,豈能出投敵之輩,你這個賤人,快給我滾回來。”一旁的陳賢一下子暴怒了,大聲訓斥道。
在他的觀念裡,民不與官鬥,更不能與賊為伍。
“二叔,你沒看清楚嗎”陳季氏一臉悲憤地指著曹虎一行人說:“這些都是吃人不吐骨的人渣,剛才都想把我們殺了,跟他們一起還有活路嗎?”
“二夫人何出此言”曹虎一臉“痛心”地說:“說什麼陳縣丞也是我的老上司,對曹某有恩,總不能以德報怨吧,剛才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你這樣說話呢,這話讓人寒心啊。”
陳季氏還想說什麼,可是那黑衣首領有些不耐煩地說:“原來官眷,你們的破事老子不管,官眷不要。”
一句話,就斷了陳季氏的希望,還想說些什麼,可是那黑衣首領已讓手下趕著馬車走了,走之前不忘二件事:一是再次威脅眾人天亮前不能離開這個地方,二是把不能帶走的馬全部殺了,防止他們騎馬去報信。
做得滴水不漏。
沒多久,四周又隱入一片沉默。。。。。。
那些黑衣人都走了,可曹虎一行人還是在那個臨時營地不敢動,那黑衣人說留下人監視他們,一離開這裡就格殺勿論,眾人也不敢拿自己小命開玩笑,再說沒有馬,天黑路滑,只能呆在原地等天亮,一眾人涇渭分明:陳家的人圍坐成一堆,曹虎及一眾手下圍坐在一旁。
“兄弟們,稅銀被劫了,說說怎麼辦?”曹虎壓低聲音一臉沮喪地說。
肥西咬咬牙,壓低聲音說:“左右一死,不如就說陳家的人勾結白蓮教途中劫銀,到時我們把他們殺光了,藏起幾條屍體,就說他們跟白蓮教的人走了,讓他們替我們背黑鍋。”
“這,這不好吧,萬一被查出來,這是死罪一條啊,我們技不如人,被劫了稅銀,說不定罪不至死呢。”楊九在一旁反對道。
“是啊”一名與楊九交好的衙役附和道:“九哥說得對,紙包不住火的。”
牛二罵道:“說,說個屁,說我們幫白蓮教的套馬、搬銀子?罪不至死,那錦衣衛的手段你沒嘗過吧,他們是寧可殺錯也不放過的。”
“此事難辦,這十八虎衛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
眾人在議論紛紛,可是曹虎一下低頭不說話,不過的眼中兇光畢露。。。。。。。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當陳季氏以為自己逃一劫時,她突然驚悚地看到一個情景:幾個衙役突然撥出刀來一刀捅向自己的同伴,動手的包括捕頭曹虎,陳季氏看到,那被曹虎下黑手捅死的人,正是他平日很寵信的心腹楊九,殺了幾個自己人後,曹虎提著那把滴血的長刀,帶著一群兇光畢露的衙役向自己這一堆人走來,一邊走一邊獰笑著。
“曹虎,你,你要幹什麼?”陳季氏花容失色,顫顫抖抖地質問道。
“嘿嘿,你想什麼,那我也想什麼”曹虎說完,長刀一揮:“上,這個女的給我留著。”
“殺”
一眾衙役提刀如狼似虎地撲進來,很快,慘叫聲、痛哭聲還有衣服被撕裂的聲音不絕於耳,紅色的鮮血和女子裸露在外白嫩的肌膚形成一種鮮明的對比,太陽好像也不忍看到人間這麼醜陋的一幕,躲進了厚厚的、黑黑的雲層,好像暗無天日一般。。。。。。。。。
第七十八章 膽大包天
在官場上,有重大事件發生或非正常的人員調動,稱為地震,一次“地震”足以人心浮動,要是二次“地震”,那簡直就是要人命。
四川巡撫田仰感到最近發生的兩次地震快要了自己的老命。
田仰是思南人,萬曆四十年(1612年)貴州鄉試第三名,萬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登進士,先是出任山東汶上縣令,歷官吏部文選清吏司主事,任浙江溫處道僉事,移儲廣東參議,加太僕寺卿,巡撫四川,本來是一件好事,四川向來有天府之國的美譽,本是一份美差,可是接連出現惡**件,已經讓他三天三夜沒睡好覺了。
一件是柳邊驛血案,另一件是稅銀被劫事件,這二起都有白蓮教的蹤跡,特是柳邊驛血案結束不到一個月,在搜尋力度剛剛有一點點鬆懈的時候,再次發生稅銀被劫之事,這簡直就是**裸的挑釁,不僅四川巡撫田仰暴跳如雷,就是四川都指揮同知韓文登也親自趕往梓潼縣調查、配合,以梓潼為中心,通知各衛所全力配合緝兇。
劫案發生三天後,梓潼縣衙的偏廳內,四川巡撫田仰、四川都指揮同知韓文登、梓潼縣令吳魁三人正坐在密室裡商議著:
“吳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