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初具書法大家的風範,而最難得的是,這字出自縣令大人之手,這縣令年紀輕輕,頂多就二十出頭,這是天生異賦還是從孃胎裡就開始練字?這一手字,竟然比自己還要老練幾分。
“陸某不才,請老族長見笑了。”
趙餘慶的目光一下子親切起來,就是臉上也多了二分真致的笑容,忍不住大聲讚道:“果然是字如其人,也只有寫得這麼好字之人,才能寫出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樣的絕世佳句,難得,真是難得。”
古代寫得一手好字,相當於一塊敲門磚,特別是在科舉考試時,字寫得好,在主審官眼中都增色不少,趙餘慶這次親自出迎,一是知道縣令大人是送牌匾的,這個臉面要給,二來也想見識一下女兒口中那個才華橫溢之輩。
自家女兒平日眼高過頂,很少贊別人的,而這次卻是反常了,對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卻是讚不絕口,這樣一來,無論如何,趙餘慶也要會一會這個素未謀面的縣令了。
“趙老族長這是捧殺了,這是江縣父老鄉親的一點心意,還請老族長笑納。”
“不錯,不錯,這一份厚禮趙某很喜歡,來人,把這個掛在書房,老夫有空時可以品讀一番。”趙餘慶吩咐完,笑著對陸皓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高興地說:“大人請,我們到屋內聊。”
主家開口了,陸皓山沒有拒絕,在眾人簇擁下,一起往屋內走去,在走的時候陸皓山才注意到,那趙敏跟在後面,一直低著頭沒說話,也不知說些什麼,記得第一次看到她,感到她心氣有些高的,經過自己的“打壓”,估計現在謙虛多了吧。
哦,對了,還有一個賭約還沒有兌現呢,前二天找自己,也不知是對得出來還是認輸,不過當時自己還在賣力地到處募捐錢銀、收買人心,沒在縣衙,現在正好作一個了結。
趙餘慶的情緒不錯,把宴席設在後園人工湖上的一座涼亭裡,好酒好肉招待,果品、點心、糕餅等一應俱全,那宴席的規格也很高,用的都是山珍海味,滿滿擺了一大桌,有幾樣陸皓山還叫不出什麼名字來,趙餘慶親自作陪,同桌的還有三個族中的元老和二個青年才俊,而趙敏出人意料位於那二個青年才俊之中,就坐在趙餘慶的身邊,陪陸皓山前來的蘇方也有份入席。
一介女流之輩,竟然出現在這樣重要的場合,可以說明二個原因:一是趙敏在族中的地位不低,或者說在族中擔任一個重要的角色,二是那做族長的老子的確很寵她。
吃席時出現一個小插曲,就是上座的位置誰來坐,按地位來說,陸皓山是一縣之尊,自然要坐上位,不過作來主家兼長者,趙餘慶坐上位也無可厚非,好在陸皓山堅持推辭,以晚輩的身份坐在次席,眾人這才依次坐了下來,趙氏一族的人心情都很不錯,因為陸縣令無論是言語還是行動,都給予趙氏一族足夠的尊重;二來他的身份和才學也擺在哪裡;值得人敬重。
待侍女酒斟滿後,作為主人,趙餘慶拿起酒杯說:“大人,趙某敬你一杯,自你上任後,縣衙風氣煥然一新,凡事親力親為,老百姓安居樂業,真正做到了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特別是那句當官不為民作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的鏗鏘之言,趙某聽完深受觸動,這杯是敬你的。”
主人舉杯了,陸皓山也舉高杯子,遙碰了一下,放在唇邊一仰頭,嘴到杯乾,喝完後把杯口朝下,這才笑著說:“趙老族長客氣了,這些都是本官應盡的本份,反而是趙老族長深明大義,這次慷慨解囊,可以說幫了江油百姓一個大忙,也幫了本官一個大忙,應是本官敬你才對。”
一旁的趙敏笑著說:“爹,大人,你們都別客氣了,再客氣這菜都涼了。”
“呵呵,還是敏兒說得多,我們都是性情中人,這樣客套來客套去,反而顯得俗了”趙餘慶笑著說:“都隨意好了。”
蘇方接過話頭:“還是趙族長爽快,同飲一江水,鄉里鄉親的,蘇某敬老族長和諸位一杯,這次不是趙氏一族伸出援手,只怕。。。。。。算了,不說這個,來,趙老族長,蘇某敬你一杯。”
“光是趙某一個人喝沒什麼意思,這樣吧,我們一起幹了此杯,然後就不要客氣,都隨意好了。”
陸皓山也舉起酒說:“為答謝老族長的盛情,來,幹了。”
“幹”
酒是席上最好的調節劑,一杯酒下肚,彼此的關係好像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席間慢慢熱鬧了起來,反正花花轎子人人抬,撿好聽的說就是了,一邊說笑一邊喝起酒來,陸皓山還好一些,他是縣令,一縣之尊,大夥也不敢拿酒擠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