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的,說到底也是“家事”,而這些大商人,錦衣玉食還不知足,勾結外族禍害自己的同胞,曾是暴民的李定國都看不起這種人。
陸皓山擺擺手說:“不妥,這範永鬥和後金勾結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他能維持這麼久,肯定有他的生存之道,這山西的官場不知多少人被他買通,朝中肯定有人替他撐腰,再說他每年都會拿出一些銀子捐給軍隊、在地方修道補橋,在地方聲望很好,一時間很難扳倒他,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大人,這種卑鄙小人就這樣放過他嗎?”趙功常一臉憤怒地說。
“放過他?”陸皓山冷笑道:“想得美,這樣的人不好好懲罰他。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李定國主動請纓道:“大人,怎麼做全聽你的,你要小的幹什麼,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
“大人,怎麼做,你吩咐吧。”趙功常也請戰道。
陸皓山微微一笑:“我們要做的,就是撥營,快速趕到孟縣和鄧總兵匯合。”
“可是大人,那就放任這些人把物資運到後金?”李定國一臉吃驚地說。
看著陸皓山嘴角那一抹冷笑。趙功常恍然大悟,高興地說:“笨,要不是撥營起程,到時發生了意外。我們又怎麼置身事外呢?”
三月十六日,四川軍文衝部四更做飯五更出發,一行人徑直向這次目的地太原府的孟縣趕去,雖說只有幾百人。但是全是騎兵,一路大搖大擺地奔騰而過,聲勢皓大。走到途中,有明眼計程車兵發現隊伍好像少了不少人,想問上頭是什麼一回事的時候被告知,他們去執行秘密任務,並讓他們不要再問,也不要討論這件事。
以馬代步,速度就是快,到三月二十日,陸皓山已經到達孟縣,並受到新任頂頭上司、時任四川副總兵鄧玘的熱烈歡迎,為了嘉獎陸皓山在戰場上重挫老回回、斬首三千的功績,鄧玘親自在城門外迎接陸皓山。
“下官拜見總兵大人。”陸皓山倒也不敢造次,看到頂頭上司親自在城門迎接自己,遠遠就下馬行禮。
“呵呵,皓山不必客氣,起來吧,一勞辛苦了。”鄧玘親手扶起陸皓山,然後笑著說:“部下都安置好了嗎?”
“下官讓他們在距縣城十里處安營紮寨,都安置好了,謝大人關心。”
孟縣只是一座小小的縣城,容不過那麼多計程車兵,大部隊進入縣城不現實,也有可能帶來治安的問題,為了地方治安,朝廷在這方面也有限制,沒有經允許不能帶兵進城,陸皓山也不例外,讓手下的將士在城外紮營,自己只是帶著貼身衛隊進城。
為了預防有人認出唐強和趙功常等人,陸皓山把李定國、孫熊還有幾名心腹帶上。
鄧玘拍了拍陸皓山的肩膀說:“嗯,不錯,來,我們進城吧,本將已在醉月樓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讓大人破費,下官愧不敢當。”
“好了,這些客套的話就別說了,走,進城,本將介紹幾個重要人物給你認識認識。”鄧玘一臉熱情的說。
陸皓山是少年英才,又是由文轉武的將領,這種將領是很受朝廷重用,再說陸皓山深受四川都指揮使韓文登看重,鄧玘也有意識結交這種前途無限的後起之秀,所以主動到城門迎接,給足陸皓山的面子。
一進孟城,陸皓山還沒來得及梳打,就被一臉熱情的鄧玘拉到縣中最繁華最好的醉月樓,在鄧玘的帶領下進到那包間一看,不著痕跡地輕皺了一下眉頭。
席間已經坐了不少人,從衣飾上看,有將軍、有知縣、有鄉紳,一行十餘人中,陸皓山只有一個人是認識的,那就是曹文詔的侄子曹變蛟,這可是朝廷鎮壓義軍的一員猛將,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當他看到陸皓山時,還對陸皓山笑著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這裡碰見曹變蛟,讓陸皓山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令陸皓山更加感到意外的是,那席的主位不是遠道而來的曹變蛟坐著,也不是虛位以待留給官職高、資格老的鄧玘,而是坐著一個穿著普通的老者。
一個普普通通的老者竟然佔據主位?陸皓山細眼一看,很快就明白了,這個老者白面無鬚,一看就感覺少一些男子的剛強之氣,多一個女子的陰柔,那頸間沒有喉結,不用說,這個老者是一名太監。
“這位是陸千戶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那一襲青衣知縣打扮的人站起來,笑臉如花對陸皓山說。
“這位是孟縣的趙知縣。”鄧?適時在陸皓山耳邊提醒道。
陸皓山連忙說:“不敢,趙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