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殺不了雞?開玩笑,殺你試試,孫熊心裡暗想要是一刀不能你的那狗腦袋砍下來,我把孫字倒過來寫;在操場上訓練,鎧甲能不髒一點嗎?穿在身上是顯擺的?訓練間隙喝口水都有意見,還真是管天管地還管別人喝水;至於地不夠乾淨,那只是風吹來的幾片落葉,這也能做文章。
這不是故意刁難、挑刺嗎?
要不是這老貨是朝廷派來的監軍,眾人還真想把他推倒在地亂腳踩死。
看這老貨挑刺挑得差不多了,陸皓山這才恭聲地說:“是,是,張公公指點得太對了,下官一定改正,張公公,你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下官已命人設宴,算是為張公公接風洗塵,也可以在席間多聽公公的教誨。”
陸皓山那態度恭敬,一直沒有反駁,這點張公公看在眼裡,心中對他也不是那麼討厭了,現在聽到已經設宴為自己接風,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聞言點點頭說:“也好。倫家說得也有些餓了,那就去吧。”
“是,張公公請。”
“哼”張公公冷哼一聲,也不謙讓,徑直往前面走。
陸皓山苦笑了一下,接著又瞪了一旁的李定國一眼,李定國知道陸皓山的意思,那是怪自己這些人沒有及時通報,監軍來了自己還渾然無知。讓自家大人差點下不了臺。
李定國一臉鬱悶地苦笑一下,壓低聲音說:“大人,這事也怪不了守門的兄弟,那老貨突然出現。一來就出示令牌令他們開啟營門進來的查,有個兄弟想通知大人,沒想到大人不在帥營,一時找不到人。他不知大人在這裡歇息,更沒料到的是,自己人找不到。竟讓這老傢伙先找到。”
人品啊,陸皓山暗歎一聲,然後一臉玩味地說:“今日守門計程車兵和值勤的隊長,負責打掃三天茅廁。”
“是,大人。”李定國連忙應道,心裡暗喜幸好今天不是自己值勤。
看到那個名為孫茂霖的太監距離拉得有些遠了,陸皓山又走快二步跟上,免得這老貨覺得自己怠慢他,到時借題發揮,自己可就得被這不男不女的老太監煩死。
張公公走到帥營,只見上面弄了滿滿的一桌子菜,有雞有羊有魚有肉,還有糕點和水果,心裡暗暗點頭,看來這個小千戶還是挺懂事的。
“張公公,請上坐。”陸皓山笑著說。
“咦,陸千戶,今只有我們二人入席?”看到偌大的一張桌子只有自己和陸皓山兩個人,張公公有些奇怪地問道。
陸皓山點點頭:“我這些手下級別太低,又粗魯,哪敢和張公公同坐一席呢,由他們去吧,他們不在,我們還可以清靜一些。”
張公公一邊坐下一邊點頭道:“嗯,也對,你的這些手下,的確要好好調教一下。”
“是,是,一定,回頭下官就好好教訓他們。”
看到陸皓山對自己言聽計從,張公公有幾分得意,有些倚老賣老地說:“陸千戶,有些話,倫家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張公公你說,下官一直想聽公公教誨呢。”
張公公幹咳兩聲,這才慢斯條理地說:“離家出走是為官,這做官可是一門學問,要學做官得要先學做人,只要人做好了,這官才能做得好,若是不懂得變通,那可是很難做好官的。”
“是,張公公說得對”陸皓山說話間,變戲法從一旁的抽屜拿出一個漂亮的小箱子輕輕放在張公公面前:“為了感謝張公公的教誨,這裡有一點不值錢的土特產,請公公拿回去嚐個鮮。”
土特產?張公公眼前一亮,用手輕輕開啟,那小箱子一開啟,只覺得滿眼都是耀眼的金光:裡面堆滿了金元寶,還有一些黃金飾物等,裝了滿滿的一個小箱子,少說也值過千兩銀子。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陸千戶還是收回去吧,倫家可受不起。”張公公有些受寵若驚地說。
說是受不起,可是雙眼發光,雙手抱著那箱子,哪有半分放手的跡象?
剛開始陸皓山還以為這老貨是來檢查的,可是從他百般刁難時就知道,這個掛命為監軍的張公公那是來索賄的,對了,自己重挫了老回回,繳獲不少戰利品,上次在孟縣時看到他時,也沒有向他進貢,於是這老貨心裡不高興,就借監軍為名來為難自己,什麼學做官先學做人,說得比唱得還好聽,說到底還不是讓自己給他好處?
這男人有脾性,不是為錢銀就是為了女人,這老太監不能人倫,自然是錢銀方面作怪。
二世為人,陸皓山哪能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於是在巡視的中途,就暗暗讓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