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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們上前抓起女天皇,抬起來就向外走去,女天皇眉頭緊蹙,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李璟跟著走了出去,侍衛們把女天皇放在地上,侍衛首領看著李璟,臉上現出探詢之色。
“讓你砍你就砍,一定要朕說兩遍麼?”李璟臉色一沉。
侍衛首領不敢怠慢,染血的橫刀直接揮了出去,女天皇的腦袋瞬間和脖子分開,鮮血噴濺出來。
“萬世一系”的倭國天皇家族,最後的一位有著皇室血脈的人,就這樣死在了侍衛統領的刀下。
李璟擺了擺手:“清理一下。”
除了皇宮之外,平城京其他的地方大部分都是住不成了。這個地方還有屋簷,嘉德天子李璟暫時就將住在這裡。
滿地的屍體是之前殺死的,有皇族也有地位高的僧侶,男女老少都有。侍衛們收了橫刀,把一具具屍體抬了出去,女天皇的殘屍亦是被運了出去。
……
這個時候,平城京的動盪基本上已經宣告結束。兩個多月的圍城之戰,城內的人們也有不少的損傷,而如今剩餘的平城人已經被士兵們悉數殺死。
眼下還活著的除了李璟帶來的人之外,便只剩下那些剛在女天皇柔軟的身體上成為男人的漢人和尚了。
和尚們走出燃燒的平城京,向著遠處茫然地走著。
初嘗人事的新鮮舒爽與對師父的愧疚混雜在一起,和尚們神色極為怪異,一個個低垂腦袋默然不語。
他們跟著鑑真大和尚,本已準備在平安京新造一座律宗的大寺院的,那裡將成為他們的住所,也將成為扶桑律宗的聖地,然而沒有人想到會突然遭遇這樣天翻地覆般的變化。如今鑑真大和尚已經死了,建設寺院已經沒有可能。
身後的城市還在熊熊燃燒,和尚們低著頭向遠處走去,距離平安京已是越來越遠。
許久之後,巨大的城市已經看不到了,有位中年和尚輕咳了兩聲,其餘的和尚都是看向了他。
鑑真死了,他的年齡最大,這一時刻,竟然是自動成為了眾人的主心骨。
“……我要回揚州了,不管你們回不回去,我都要回揚州了。”中年和尚神色古怪,聲音低沉道。
眾僧相互看了看,都是點了點頭。
“該回去了……”
“從哪裡來,到哪裡去……揚州,才是我們的根基所在……”
“……或者我們根本就不應該來扶桑……”
“師父死了……該回去了啊……”
數日之後。
一艘大船悄然入海,載著十幾個和尚離開了扶桑,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和尚們發下願心來扶桑弘揚佛法,沒想到最後是這種結局,回頭看向越來越遠的陸地,想到死去的師父,和尚們悲從中來,一個個大哭起來。
數年辛勞,最終毀於一旦,又被人逼迫著破了色戒,若是傳揚出去,根本就無法自處。好在在場之人人人有份,臨行之前都已發誓回到揚州之後絕對不提此事,暫時還沒有問題。
然而做過了便是做過了,雖然不說出去,心中卻是煎熬。更何況他們欺侮的是倭人女主,身份極為尊貴,知情之人這麼多,萬一哪一天走漏了訊息,別的暫且不說,朝廷就饒不了他們。
其實這次東渡扶桑,本就是違反了大唐律令。大海之上風高浪急,不知還能不能平安折返,就算是安全折返,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事情等著他們,一切尚未可知。
心中又是悲傷又是忐忑,大船載著十幾個唐朝和尚,向著遠方乘風破浪而行。和來時的意氣風發相比,此時和尚們的心情已然低落到了極點。
……
揚州大明寺的一群和尚正從扶桑返回中原,在這個急劇變革的大時代之中,這不過是微不起眼的一件小事。
遠在波斯故地的馬璘不可能知道這個訊息,雖然他對於倭人的戰敗早有預料。
安西密探的據點最遠已經到了新羅古都金城,卻並沒有往扶桑派駐鷹奴,所以這個訊息,短時間內是無法傳到馬璘那裡的。
無法得到這個訊息,對於馬璘來說並不會有絲毫的影響。他的目光並不在扶桑,這個時代的扶桑人還無法對中原構成威脅。
事實上自白江口一戰之後,大唐和扶桑總體上是和平的,倭人從中原汲取文明的種子,正在高速的成長著。奈良時代是日本歷史上極為重要的一個時期,不過伴隨著李璟的到來,一切都已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