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口中自念道:“他姓昭?若是姓劉就好了!”
這時,晴兒在香貽身後推了一把說道:“小姐,人都走遠了,還依依不捨?婢女今天還要賀喜小姐呢!”
香貽轉身問道:“什麼……”
只見晴兒回身將花束拆開,一支支地插回到原處,頭也不抬地說道:“今日小姐做了宗好買賣,剛才那位公子花四錢銀子才買得這兩束鮮花,轉手又贈給了小姐,小姐今日豈不白得了四錢銀子?”
香貽默不作聲,她緩緩回到了櫃角的椅子上沉思起來……
過了許久,香貽就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說道:“小姐——”
香貽一扭頭,見又是剛才的那位公子,忙起身問道:“呃——昭公子又有何事?”
昭武一臉苦澀,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實言相告,小生本是落難之人,身上只餘一點殘碎銀子,從昨日至今,小生已是茶飯未進,現在腹中飢餓得很,還望小姐開恩,舍回我那塊碎銀子,小生也好討口飯吃。”
香貽用驚訝的眼神看了昭武一眼,她很快便從昭武那乾澀的語音中讀出了他滿腹的失落。香貽毫不猶豫地從櫃檯下取出一錠銀子放在昭武的面前說道:“昭公子不必為難,這錠銀子公子只管拿去,如若不夠,可隨時來取!”
昭武將銀子納入袖中,忙躬身施禮道:“小生謝小姐恩遇,若我昭武脫得此難,一定雙倍報答!”
香貽一笑,扭過臉對身旁還在發愣的晴兒說道:“公子飢渴,快去倒杯茶來給公子潤潤嗓子。”
“哎!”晴兒答應一聲,轉身從角門進了後屋。不一會,她端出一杯茶放在櫃檯上,往昭武面前一推,又退回到香貽的身後。
“小生謝過小姐!”昭武很有禮貌地道了聲謝,然後他端起茶碟,掀開蓋子輕輕呷了一口,自言自語道:“茉莉花茶!”
櫃檯內的香貽聽得真切,忙問道:“昭公子來淮陰縣多久了?”
昭武一怔,反問道:“此地是淮陰縣?”
香貽噗嗤一笑道:“難道昭公子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昭武遲疑地點了點頭道:“正是……小生剛到此地。”
香貽又問道:“昭公子如何知道我的碧月茶莊賣的乃是茉莉花茶?”
昭武目光閃爍了一下答道:“小生實是不知,只是在家中曾經飲過。”
昭武說罷,將茶液慢慢飲盡,然後放下茶盞,抱了抱拳說道:“小姐恩遇,小生永世難忘,告辭了!”
昭武轉身還沒走出幾步,晴兒搶在香貽前面,她趴在櫃檯上,伸著脖子喊道:“喂——幹嘛這麼絕情,好像一去不回似的,如有時間常來茶莊坐坐!”
昭武聽見,回身點了點頭,又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絡繹的人群之中……
這時,晴兒努著嘴兒,一把扯住香貽的袖口,死命地搖了搖說道:“剛才還說我們小姐佔了點小便宜,這會兒又是吃了大虧啦!”
香貽用力撥開晴兒的手嗔道:“死丫頭,又在胡說些什麼呀?”
晴兒嘟著臉,一板一眼地說道:“剛才小姐還偏得了四錢銀子,現在又賠出一錠銀子,這還不是吃了大虧咋的?”
香貽滿不在乎地說道:“人生在世,金錢乃身外之物,何必計較!”
晴兒垂著眼,仍有些不悅地說道:“小姐施捨人家銀子,看回去怎麼跟夫人交賬?”
香貽眼珠一轉說道:“這還不好辦?我們把鮮花的生意挪過來頂賬不就得了!”
見晴兒凝著眉,雙唇緊閉的樣子,香貽一指晴兒的鼻尖半開玩笑地說道:“丫頭,回去可把這張小嘴給我封嚴了,若是走路了半點風聲,看本小姐不撕爛了你的嘴!”
晴兒一跺腳,轉身回後屋不再出來……
再說昭武自從手中有了這錠銀子,他一連十幾日每天只在早上出去到縣城帶回一天吃的食物,其餘都是呆在洞中默默地期盼呂良能夠早點回來。
單說這一日,天已接近黃昏,昭武正在洞中暗念著呂良的名字,祈禱他能夠查明真相、平安歸來。
就在這時,昭武猛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昭武正要起身到洞外察看,只見一匹馬如疾風般閃現在洞口,從馬上跳下一人,一頭撲在昭武身上說道:“二公子……”
昭武不用細看,已知道是呂良回來了,他忙抱住呂良問道:“四哥,可打探出了詳細的訊息?”
呂良喘了一口氣說道:“公子,屬下已查明,正是習人壽這條惡狗背叛了公子,暗中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