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扶下,緩步上轎。墨竹倒沒有吃醉,帶著計劃沒有實現的遺憾回馬車,卻在上車時發現車廂裡有一位不速之客。
淺青色的車廂裡,層層疊疊的雲紗之上,黑色的絲絹纏綿交織,面容皎白略帶紅暈的美人,靠在錦墊上,鼻翼微動,酣睡。
正是蕭宇。
墨竹知道他裝睡,卻看著他笑容的睡顏,竟不忍拆穿,只默默轉身,坐在車伕的位子上。
皮鞭揚起,黑夜中,馬蹄聲帶著固定的旋律迴盪在青石板路上……
一雙手從後面籠住墨竹的脖子。
這是一雙面板如嬰兒般細滑的手,手的主人穿著精製的衣衫,袖子處刺繡熠熠生輝,卻刺得墨竹的脖子有些癢癢。
他的呼吸,就在耳側。
“行之,你不要再騙我了,平神醫已經把全部都告訴我了。”
柔軟得能滴出水的話語,不知何時鑽出馬車的蕭宇,從後面環住墨竹,親暱地說著。
墨竹一怔,握著鞭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許久,也沒有落下。
馬車緩緩停下,停在河岸邊,清風徐來吹得波光粼粼,越發映出月色皎潔,風月無邊。
但墨竹卻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他跳下車,背對著蕭宇。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喜歡你。我要你承認你是蘇允明!”
直截了當地說著,蕭宇快步跟到他身後,毫無避諱地依靠著他,雙手環著他的腰,頭更是枕到了墨竹肩上。
墨竹苦笑,雙手抓住蕭宇的手,一粒粒地掰開。
“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人,你認錯人了。”
“我不相信我會錯。就算錯了,也不要緊。”
說著,蕭宇的吻落在了墨竹的脖頸處。
這是略帶挑逗的吻,糅合了高超的調情技藝與青澀的身體動作的吻,雙唇吮吸了面板,舌尖捻弄著毛孔,環在墨竹腰際的手,也摟得更緊了。
“你倒是從哪裡學來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墨竹生氣而無奈的說著,其實對他而言掙脫蕭宇並不難,卻到底下不了狠。
蕭宇也不回答他,看出他無意拒絕自己以後,動作越加的放肆了。
“允明,你為什麼不肯認我?”
舔舐耳垂與脖頸的同時,蕭宇甜言蜜語地討好著。
但墨竹的回答依舊沒有鬆軟。
“你錯認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蘇允明!快點鬆開我!”
“我才不放呢!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死也不放的!”
理所應當地說著,越纏越緊的蕭宇,甚至要動手脫去墨竹的外衣,墨竹大窘,生氣地抓住蕭宇的手,將他與自己強行分開。
只是這一抓,用了大力,蕭宇的臉色也青了。
“你不讓我抱著你就直說,幹嘛還要這麼粗魯!我的手都被你抓得脫臼了!”
扁著嘴,委屈地說著,墨竹也知道蕭宇到底是皇家的嬌子,素來都是人人奉承,哪吃過這等冷眼,於是擠出笑容,伸手抓住蕭宇的胳膊:“哪裡脫臼了?我幫你揉揉。”
“這個嘛──”
蕭宇油嘴滑舌地笑著,突然雙手用力,便將措不及防的墨竹推到了樹幹上。
這是一棵足有兩個成年男子懷抱的大樹,墨竹被蕭宇推得背抵在樹幹上,竟沒有絲毫不自在,他未及多想,蕭宇已經湊上來,雙手按在樹幹上,硬是將墨竹納入掌控之中。
34 野合(H)
蕭宇湊上來,雙手按在樹幹上,硬是將墨竹納入掌控之中。
“放手……”
沒想到蕭宇也會做出如此下流的動作的墨竹生氣地說著,可是被他緊緊地禁錮在樹幹和雙臂之間的身體,根本不能動彈。
蕭宇主動地湊過來,咬下他的衣領,舌尖在肩膀上滑了一圈。
“和四年前比,你的面板更好了。”
順滑的觸感,月光下,如陳年絲綢般的面板,在他舌尖的啜吸下,逐漸有了紅暈。
“……你……你倒學了不少不正經的東西!”
墨竹的臉也有些紅了,又氣又惱地想要將蕭宇推開,可是不肯用力的推,那自然不能執意要將他全身都摸遍的蕭宇挪動半分。
“全是在醉香樓學到的。誰讓你一點都不在意我,枉我自負美貌無雙,卻在你眼中如同糞土,既然容貌和權勢都不能讓你心動,那我也只能自貶身價,學習青樓女子的床笫之術,將你弄得欲仙欲死,再也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