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自幼養尊處優的蘇允明從未受過這份苦。他是教主的繼承人,是教徒心中的神靈化身,人人崇拜。便是西域各國的君主與他見面,也是行跪拜之禮。從小到大,莫說是體罰,便是被人捏的手腕多了個淤青,身邊的人也都要緊張很久。
但此刻,板子打在身上,蘇允明只是看著地板的隙縫,默不作聲地數著數:皇上眼中他蘇允明不過是一介草民,但是在教中諸人眼中,皇帝也不過是個皮囊。皇帝費盡心機要剿滅他們,是擔心他們造反。可是,若是皇帝的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又有誰會去拿命換活下去的機會。不追究根本,只想著堵住涓涓之流,天下,只怕是──
五六板子下去臀部已經有紅腫了,再打下去,定是要破皮了。
宦官有些不忍,於是打板子的速度也緩了許多,每一板結束都要再一次將板子高舉起,卻偏偏緩慢落下。只是新的一板打在原先的紅腫上,那份痛卻是避不了的,好在也不過是二十板,再痛也會結束的。
二十板打完,白皙的臀部泛出了紫色淤青,只要再補一板子,就會破皮了。
宦官停了動作,將鎖鏈從鐵床上解下,扶著一瘸一拐的蘇允明回大殿。
02 強暴
蘇允明喘了口氣,幸好凝玉功還留了一層,臀部雖然麻酥紅腫,但是隻需休息幾天,還是能自行復原的。
但是再一次回到大殿的他,卻引起了蒼帝的注意。
因為剛剛被打,又吹了冷風,他蒼白的臉頰泛起少許紅色,頭髮也被汗水的浸透,沾著臉龐,狼狽之中竟釀成了幾分媚色。加上臀部受了傷,走進來的時候難免一瘸一拐,手也是不由自主地想扶著腰,這不自覺間流出的誘惑讓久經風月的蒼帝想到了旖旎之事。
剛才沒去看他受刑可真是一件錯事。
懊悔的想著,蒼帝故意讓宦官賜坐。
白翼的臉也青了。
賜坐是榮耀,但是剛剛被打了板子的臀部,怎麼能坐下!
“……陛下……讓這等卑賤之人坐下……於理不合。”
白翼垂下眼,想為他討饒。
“朕敬重他的骨氣,賜坐,還要你同意!”
蒼帝怎麼不知道白翼的心思,但他此刻想看的就是蘇允明坐在椅子上痛苦難忍的面容。
太監們搬來椅子,將蘇允明按下,蘇允明只是眉頭皺了一下眉,最終什麼都沒說。很快,白綢的衣裳下襬就染上了紅色,紅色迅速蔓延,配上他清冷的面容,有些觸目驚心,更有另一份煽動。
“這椅子坐著是不是很舒服?”
蘇允明一言不發,蒼帝看了眼周圍,秦公公知道主子已經動了那份心思,於是使了個眼色,不相干的宦官和宮女紛紛散去,偌大的宮殿只剩下四個人了。
“白卿家,這一次誅滅魔教,你是立下汗馬功勞的,但是朕卻聽到了另外的一些聲音。”
白翼不懂皇帝的意思,但他感受到了空氣的壓抑。
“微臣愚鈍,請皇上明言。”
“朕聽五皇子端說,你這一次能夠大獲全勝,是賣主求榮,勝之不武。”
“微臣的主子從來只有皇上,為何五皇子說微臣有‘賣主求榮’之嫌?”
“那就是賣友求榮了。其實在朕看來,賣主求榮和賣友求榮也沒什麼差別,都是一樣的勝之不武。”
白翼的額角冒出冷汗。
“皇上,微臣奉命潛伏魔教五年,所做一切,只為皇上江山穩固。天下人如何評述微臣,賣主求榮也好,賣友求榮也罷,微臣是絕不在意的。因為微臣心中唯一的主子是皇上,唯一的朋友是微臣的劍。微臣只是皇上的奴才,只是皇上的一柄劍。”
蒼帝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蘇允明,冷笑了。
“說得好,朕要你這個奴才立刻給朕做一件事情,證明你的忠心。”
“但憑皇上吩咐。奴才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蒼帝依舊冷笑。
“不需要萬死不辭,只要你的舉手之勞。”
聽完這句話,白翼有了寒意,他大概猜到皇上的命令,怕是要他親手殺死蘇允明!
他唯有等待著──
但是──
“制住他的上半身,封住他的嘴,然後把他的腿分開。”
怔住了,這是要做什麼,白翼自然是清楚。可這等羞辱,是比殺了蘇允明還可怕!
這等不堪的羞辱落在蘇允明那麼高潔的人的身上,是必死還難受的!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