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身上,只消有個三成對本的利錢,那少說也能在牛馬市左近尋一套合適的四合院,再養個上炕老媽子?
腦袋裡胡亂轉悠著念頭,疤爺捂在腰子上的巴掌略略一動。一股冷汗卻是驟然從頭頂心直冒了出來——腰子裡原本仔細掖好的那八條硬邦邦、沉甸甸的小黃魚,就這麼一眨巴眼的功夫,怎麼就變成了個四四方方的硬玩意?
也顧不上當街的場面、大冷的天氣,疤爺一把扯開了自己身上的棉袍,一眼便瞧見了自己腰裡掖著的那包裹著八條小黃魚的藍花布小包袱。赫然變成了一塊硬邦邦、沉甸甸的半拉老城磚!
前後看了看空空落落的街巷,疤爺擰著眉頭回憶著方才曾經與自己擦身而過的人物,可想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倒是真沒想起來自己身邊曾經有過什麼扎眼的人物路過?
狠狠一跺腳,疤爺咬牙切齒地低聲罵了起來:“這他孃的雨打錢來、風吹財去,剛到手的好處還沒捂熱就轉了手,爺今兒當真是當了回過路財神!”
重新裹緊了棉袍,疤爺橫眉立目地朝著牛馬市方向走去,嘴裡頭更是罵罵咧咧,瞧著路邊上宅院門前的拴馬樁都想要上去踹個幾腳。心裡頭一股子邪火發不出來,恨不能這會兒就有個不開眼的湊到了自己眼前,也好拿來當了自己出氣的桶子!
才走出去半條衚衕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