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二狗子也一陣傻眼。
詩名?
有叫《草》的詩名麼?
而且草就草,你喊得跟罵髒話似的想幹什麼?
在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中,徐缺這才從容不迫的念道:
“離離原上草,
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
春風吹又生。”
四句詩唸完,白衣女子與兩名老嫗同時怔住。
這詩看似在講春草,歷經秋冬,從枯萎再到被野火燃燒,終究還是會在春天芽!
可實際上,又很應景。
此地山林正被灼燒成灰燼,地上還趟滿了焦黑的屍體,可這正是喻意了草,不管再怎麼燒,一段時間後,這裡又會被新的嫩草籠罩,樹木叢生,而這些死去的人,也會有新的人去替代他們生活中的位置,又或是每天新出生的嬰兒,來填補了這世上每天死去的人。
好詩,好詩,真的是喻意深刻的好詩呀!
“看來,你還真是個讀書人!不知如何稱呼?”白衣女子眼眸放光,饒有興趣的盯著徐缺。
徐缺啪的一下,收起摺扇,並順利掐中神行遁走符,拱手笑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炸天幫李白是也!”
“炸天幫?”白衣女子微微蹙眉,低聲道:“這幫派名字,似曾相識!”
旋即她又再度看向徐缺,淡然道:“李公子,不管你是不是讀書人,你終究還是得跟我走一趟,這裡所有死去的人,皆是我鏡花水月派的弟子,如今他們遇難,方圓百里只有你們在此,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交你麻痺!老子都了跟我沒關係,只是路過而已,詩也給你念了,帥氣的容貌也給你看了,名字也給你報了,你還不相信,媽的,信不信我艹哭你?”徐缺陡然間變臉,惡狠狠的罵道。
這一罵,可直接把白衣女子跟兩名老嫗都給弄傻眼了。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剛才還彬彬有禮,溫文爾雅,自稱讀書人的少年,突然間就變成一個髒話連篇的潑皮無賴,甚至連“艹哭”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他都敢講得出口。
這變化實在來得太快了,令人完全意想不到。
甚至是二狗子都懵逼了,瞪大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