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血肉模糊的醜陋樣子,那從血管纏繞成的繭子中奮力伸出手臂的樣子……
父皇,你果然只是為了製造一個工具。慕若在心底冷笑。
你甚至都沒有賦予我任何性別!
可惜你沒有想到,任何一個人,哪怕只是一個人形的工具,也會想要活下去,也會渴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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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空晴的後背很痛。
他能夠感覺到在自己背後的皮肉被生生撕下來的第二天,自己就已經開始高燒不止。和景明叡的感應變得模模糊糊,有時候甚至完全中斷了。背後那無時無刻不存在的痛楚讓他難以集中精神感受景明叡的方位。他只能依稀感到,他們間的距離好像越來越遠了。
到底距離丹陽多遠了呢?季空晴從外界的聲音和身體的顛簸中分辨出自己不但搭乘過馬車還坐上了船。應該早已遠離的丹陽,甚至離開了原來楚了的範圍了吧?
見鬼!怎麼就那麼跟被綁票有緣?!季空晴不由想起了自己童年時的經歷,一樣的滿身病痛,一樣的身不由己……
明叡一定急瘋了吧?他有些痛心地想,自己要是更小心一些也不會給慕若可乘之機。他到底想要做什麼呢?不殺死自己,還把自己半死不活地送到了千里之外……唯一可以被算計的人恐怕就是明叡了。季空晴不由有些擔心起來。他極力想保持清醒,想要找機會留下記號,可是連日的高燒終於還是讓他陷入了昏迷。
醒來的時候,季空晴眨了眨眼睛,幾乎懷疑眼睛被弄瞎了。他自己摸索了許久才發現自己是被關押在了一個山洞之中。洞口被密密麻麻的藤條封住,只有在每天特定的時候才有一縷陽光照射進來。這麼簡易的牢籠,若是在他未受傷的時候自然可以輕易脫困。可惜現在的他,就連爬到洞口也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