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繼續道:“當時他的雙子星相當虛弱,五哥為了救他,就和他建立了三分之一的雙星之契。”
“雙星之契?”季空晴疑惑地重複。
“雙星之契是一種只有在雙子星之間才可以建立的共享生命和力量的契約,建立契約的時候會給雙方帶來巨大的好處。五哥當時就是利用這個契約救了他雙子星的命。
所謂雙子星其實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緣分,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那除了多了一個可以遙相感應的物件,對雙方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但是問題就出在五哥情急之下建立了契約……”
“是這個契約有什麼不妥?”季空晴雙眉緊鎖,原來那次身中奇毒卻大難不死是因為明叡的緣故嗎?
“契約本身並沒有什麼副作用。雙星契約的一個別稱是永世愛侶之誓,一旦立下,兩個人的靈魂就會永世糾纏。這個契約要分三次才能完成,在進行了第一步的時候,還有希望強行解除。但是後來,五哥又和他的雙子星建立了第二次的契約……”
是在幫我從魏國的那座可怕的牢籠中逃出來的時候嗎?季空晴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景明叡與他第二次結契的時間。
“第二次契約完成後,對雙方的身體都會有一定的改善作用。進行完了這一步,如果再有一方違背誓約,那雙方都會受到極為強烈的反噬。”
“違背契約的意思是……?”季空晴心裡突然出現一個可怕的猜測。
景明泉苦笑一下:“既然是永世愛侶之誓,所謂違約當然是指有一方愛上了別人。”
“……!”季空晴的心一陣抽緊。
“五哥那時恐怕已經有了預感……”景明泉頓了一頓,“回想起來,在那之前他就焦躁不安了好幾天。但是第三次的契約建立必須是在月圓之夜,不知道為什麼在有次月圓前夕,五哥突然病倒了。
他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滲血,當時的樣子真是可怕極了。我後來才知道,他的雙星之契被打破了,他為了不影響到他的雙子星,強行把反噬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此時季空晴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他想起了景明叡在多年前他們中斷聯絡前的那次通話,明叡說要等到中秋才告訴他的重要的事情應該就是……
季空晴已經被咬破了的下唇在往外冒著血,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當時五哥的情況非常危急,可以說是生死一線。父皇不得不親自把他帶回他母親那裡。因為他身上的每一個刻印都在侵蝕他的身體,萬般無奈之下,他的母親只好親手打造了瀝泉槍,把五哥的刻印通通封在了槍上。
而因為他是為情所傷,所以不得不把他這方面的情緒一併封掉了,這也是五哥多年來一直在此事上不開竅的原因。
我當時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知道五哥大病一場,被帶走養了一年多才回來。他好像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也不再喝酒了。
後來到大家都長大了,我還納悶五哥怎麼那麼不解風情,一直擔心他找不到可以共度此生之人。後來……後來,你出現的時候,我高興了許久,但是沒有想到……沒想到……”
“沒想到,我就是之前那個和明叡建立雙星之契的人?”季空晴喃喃道。
“沒錯。因為你的出現,本不可能情動的五哥第二次對你動心了。”景明泉嘆了口氣,“我是後來才知道了箇中緣由,所以有那麼段日子對你不太……不太友好。”
季空晴點點頭,他知道這對兄弟之間的情誼非比尋常,自然可以理解見到一個曾經幾乎把自己兄長害死的人重新出現在兄長面前時的心情。
“唉……問題是,在五哥接受你的同時,他身上的封印也變得鬆動了。”景明泉長嘆一聲,感慨天意弄人,“瀝泉槍是他的半身,他的身體必須要時不時地靠刻印的力量才能保持平穩。但是在封印鬆動後,瀝泉槍上的刻印卻開始再次腐蝕他的身體。
最糟糕的是,他多次透支了身上的力量,甚至用了天人的禁術,以至於本身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抗刻印的侵蝕。
這就形成了一個死結,他不能離開瀝泉槍太遠,但是即使拿著瀝泉槍身體也會變得越來越虛弱……”
“難道無法可想嗎?”季空晴想起景明叡每次透支力量幾乎都與自己有關,他顫抖的聲音裡透著絕望。
“我本來想勸五哥重新把自己的感情封印起來,沒有人陪總比丟掉性命要好。再說即使他對你冷淡一些,你也不見得會離開他……”景明泉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季空晴,“不過五哥執意不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