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景明叡恨不得一腳踹醒自己的弟弟,“他要是娶了越國女皇,還他媽是你屁個五嫂!”
景明泉連忙賠笑道:“五哥,我這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嘛。小搖已經去了雪峰,不日就有訊息傳回來了。”
景明叡臉色稍霽。
“我聽說這任的越國女皇不但長相端莊秀美,而且智慧非凡。說起來個性跟五哥還有幾分相似呢!”景明泉突然恍然大悟,“哦——怪不得五嫂不遠千里前去應選呢。”
“……”景明叡磨牙。
“阿泉——”景明叡用拇指託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景明泉。
“什麼?”景明泉立即警覺起來。
“聽說春風得意樓的紫煙姑娘一直對你翹首以盼,你可不要辜負人家的一片苦心啊。”景明叡突然奸笑道,“聽說她還是個賣藝不賣身的清官人?”
景明泉立即坐立不安起來:“啊!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忘記告訴小搖了,要立即回樓裡一趟。五哥,我就先告退了。”
景明泉語畢便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似乎還用上了幾分輕功?
景明叡被他那火燒眉毛的樣子逗樂了,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雪峰,神皇殿……
這幾日雪峰之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季空晴幾乎都能從空氣中嗅到一股肅殺的氣息。
他暗中得到訊息,在他才到達雪峰的第二天一早,前日裡給眾人檢測天人血脈的女官就突然無病而亡。
據說那女官全身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就只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含笑而去。若是此事放在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身上倒能說是無疾而終,但是一個身體健康的女子一夜之間突然死去,怎麼看都有幾分詭異。
仔細調查未果,神皇殿最終只能無奈地宣佈她屬於自然死亡,提前請出了四長老大祭司雩禳繼續主持女皇選夫的事宜,同時加強警戒。
但是從那以後雪峰之上竟沒有再得到一日平靜!
前來應選之人突然接二連三地失蹤,即使警戒的侍衛增加了一倍,卻仍然於事無補。
如今已經有四個人失蹤了,明日正式的甄選就要開始,卻弄得有些人心惶惶,有不少想來求取一世榮華富貴的人都有些動搖。既然參選了不一定能被選上,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一些。
昨日就有三四個候選之人一起提出要下山,可是四長老卻堅持放棄參選可以,但是此時下山卻是萬萬不能。
今日一早,四長老又集中了所有的參選之人……
“諸位請稍安勿躁。”
四長老雩禳是一個乾枯高瘦的中年人,面色蠟黃,嘴唇暗紫。他身穿一件繪有黑色雲紋的白色祭服,臉上也繪著黑色類似天人刻印的花紋,一隻手上握著一根通身雪白的權杖,上面鑲嵌著一塊碩大的翡翠。
“對於這幾日有謠傳說候選之人連連失蹤之事,據查純屬子虛烏有。那只是有些候選人未經允許私自下山而已。”四長老清了清嗓子,“各位可能都不瞭解我國的氣候,現在這幾日正是雪峰上暴風雪最多的時候。考慮到如果私自下山,諸位很有可能遇到不可測的危險,所以還請大家等甄選結束之後,再由鄙國的神侍護送各位下山為好。”
季空晴打量了一下院子裡的人,有惶惶不安的,有鬆了一口氣的,有滿面憤怒的,還有面無表情的。就只有那個一直盯著他看的白袍人,卻是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專注地側耳聽著四長老說話,還時不時地含笑瞟自己一眼。
季空晴每次和他那種帶有侵略性的目光接觸,都有一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那是一種既充滿了慾望,又異常冰冷刺骨的眼神,甚至有些讓季空晴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頭待宰的羔羊,死亡彷彿已經是命中註定,變數只在於最後的烹飪方法而已。
四長老揮了揮權杖,安撫了一下眾人的情緒,繼續道:“明日的甄選將會準時進行,無論選中與否,我在這裡向諸位保證,越國一定會保障在場各位的人身安全,請大家不要有無謂的擔憂。好了,都散了吧,明日一早自會有神侍帶大家前去琅琊臺觀看通天祭舞。”
“且慢!”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四長老雩禳眼皮一跳,驚訝道:“雷長老,你怎麼來了?可是女皇有什麼旨意嗎?”
進來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聞言一皺眉頭:“哼,女皇尚未選夫,沒有權利下神旨,更不用說指揮雩長老你了。老夫今日前來是另有他事。”
老者站在眾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