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間都有暗探,但至今為止,慕容釋卻根本不知道這個國師長什麼樣子,因為這人周圍有很多高手,而且幾乎足不出戶,住的地方更是暗哨重重,固若金湯,根本沒有人進去過。
這次那人為何會親自出使?
難道還有什麼陰謀?不可能,現在兩國的勢力相當,在這麼爭下去誰也撈不到好處,那人絕不會那麼笨。
但他究竟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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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釋眯起眼,俊美的面容在飄舞的雪花中顯得模模糊糊,看不出臉上的表情。
文軒抬眼看了眼,對於自己效忠的君王,他真是一點都不明白。
這人處理國事從未有過失誤,最討厭忠臣進言,但雖然如此,他卻從來不會因此而疏遠忠臣良將,親近小人。
就好像自己每次進言,抱著必死的決心將帝王氣的七竅生煙,但這人無論當時怎麼暴怒,卻總會聽取正確的意見,當然,事後一定會給自己一點顏色,不算輕,但絕不嚴厲。
就在文軒出神時,慕容釋思考良久,才道:“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文軒道:“半個月後啟程,最遲不出二十天。”
“這件事就由你和禮部的人去辦,給朕傳一份回碟,期待特使臨國。”文軒一笑,道:“是,臣這就去。”正要走,慕容釋突然道:“等等。”
“皇上還有何事?”
“急什麼,先陪朕坐坐。”說著,慕容釋進了御書房的殿門,文軒眼神泛著疑惑,看了眼寧公公,寧公公也回以一個不知情的眼神。
進了御書房,文軒看著桌案上高高的奏摺和各部遞來的檔案,不由心中感慨,這皇帝也不好當啊。正想著,已經有人上了酒菜,慕容釋向著文懸招手,笑道:“還不過來,陪朕小酌幾杯。”文軒驚訝的嘴一張,連忙跪道:“臣惶恐。”
慕容釋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惶恐什麼,朕讓你吃你就吃,合著朕就不能在下朝之後跟臣子談談心喝喝酒?”文軒吶吶的不知該說什麼,只得做了皇帝的下位。
寧公公執著一個酒壺,不著痕跡的碰了碰文軒的肩,文軒會意過來,連忙接住寧公公手中的酒給慕容釋添了一杯。
養尊處優的手顯得修長而柔嫩,緩緩將酒杯遞到唇瓣,慕容釋看著眼前拘謹不已的臣子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文軒忍不住渾身發麻,這皇帝平時不知用多少方法明著暗著整過自己,這次我哪裡惹怒他老人家了?又想著什麼方法懲罰我?
心中正忐忑不安的嘀咕,慕容釋已經開口道:“行了,看你這樣子朕都沒胃口了。”文軒英俊的臉忍不住黑了一半,道:“臣這張臉長的不合皇上胃口可不是臣的錯,臣的孃親長的也是這樣。”
慕容釋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哈哈,如果你母親親也長這幅尊容,恐怕……哈哈”文軒名字雖然給人文弱的感覺,實際上長的確實英俊挺拔,是男子也罷,如果女子長成這樣自然沒法見人了。
文軒忍不住瞪著眼看著皇帝,又不敢太明顯,卻不知他的心思早就被慕容釋看在眼裡。
笑著搖搖頭,慕容釋道:“你做官多久了。”
“十年了。”文軒乾巴巴的答道。
“朕是問你做京官多久了。”
沉默良久,文軒道:“……三個月。”寧公公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這個文軒他是知道的,從縣令一路往上升,奇怪的是這人剛正不阿得罪不少人,卻安安穩穩活到現在,後來皇上無意中知道他的功績才將他調到都城當了樞密院使。
這文軒也是膽大包天,到了都城,任誰的面子也不給,照樣我行我素,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就在他剛上任不久,就將當朝太尉那個無惡不作的兒子給下了獄,弄的太尉一大早就上朝喊冤,結果這人竟然當朝歷數大盛的法典制度,在皇上面前硬將太蔚逼的渾身發抖,導致他兒子現在都還在大牢裡關著。
從此之後皇上更是對他另眼相看,不過這人也實在是一根筋,做事完全不懂看人臉色,好幾次當朝頂撞聖言,將皇上氣了個七竅生煙,皇上雖然愛才,但還是忍不住讓他穿了小鞋。
雖然如此,不過寧公公心裡明白,皇上是個冷靜人,不會因為自己的喜怒而去殺一個忠臣,因此自己對這個文軒也一直是另眼相看。
慕容釋喝了一杯,忽的道:“門外是一場好雪,可惜卻得關在這屋子裡喝酒。”
文軒心情還是不好,不冷不熱的回道:“那皇上就出去。”
慕容釋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