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體往蕭暮之懷裡拱,可惜他不是什麼嬌小的少年,供了半天才醒悟過來。
於是用兩隻油膩膩的手去抱蕭暮之。
又好氣又好笑,抓住那兩隻搗亂的手,蕭暮之起身澆上清水洗去油漬。
“好拉,睡覺,身上疼不疼?”那人一定要往自己懷裡蹭,蕭暮之對於現在的獨孤鳳完全狠不下心,嘆了口氣任命的將那人摟在胸前。
獨孤鳳一手環過男人柔韌的腰身,一手完弄著蕭暮之的頭髮,像只舔食過後的小獸,心滿意足的枕著蕭暮之的手臂,聽到蕭暮之的問話,他立刻蹭蹭腦袋,委屈道:“還疼,再吹吹。”
被獨孤鳳信任又委屈的目光弄的無措,蕭暮之臉上浮起一抹無奈的笑意,安哄道:“好、好,哪裡疼?”
“屁屁疼,吹吹。”
“……。。”獨孤鳳,你是不是裝的?蕭暮之黑著臉開始懷疑,一把按住獨孤鳳的頭,蕭暮之沒好氣的說道:“快睡覺,明天還要逃命,小心再被那老女人抓去。”
懷中的人明顯抖了一下,蕭暮之後悔自己口沒遮攔,連忙安撫了一會兒,伸手輕拍著獨孤鳳的後背,東拉西扯。
從自己小時候的糗事講到長大後帶兵,獨孤鳳慢慢安靜下來,恍惚中,他只覺得蕭暮之的聲音很好聽,朦朧的腦海裡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這樣真好。
不久,獨孤鳳睡熟了,蕭暮之起身加了點柴火,在水潭邊寒氣重,再加上兩人穿的都不多。還好這裡山巒起伏,兩人又正在山谷的低窪處,因此即使有火光也不會被人發覺。
夜靜靜的淌過。
睡夢中,一股寒氣突然襲來。這股寒氣蕭暮之並不陌生,是春雨的餘毒,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一點毒總是清不了,看來需要特製的解藥才行。
蕭暮之想醒過來運功驅寒,眼皮卻怎麼也睜不開。
不由自主的蜷縮起身體,呼,好冷。
寒氣從腳底上升,彷彿下一刻就要將心臟凍結。
蕭暮之不斷顫抖,不斷掙扎,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睡著,他必須運功驅寒。
否則,很可能死在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