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過程說起來複雜,可是真正做起,本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即可。
可是當這魔力深入的時候,張毅體內的經脈中,卻憑空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吸附之力,魔力居然再也不受旱魔的控制,以一種可怖的速度朝張毅的丹田內湧去,而他的丹田的正中,卻是一粒精光閃閃的玉珠。
攝元珠。
這粒攝元珠,乃是一件上古靈寶,專門攝取他人的真元之力。自從張毅得到此寶之後,一直都在體內煉化著,與他已經渾然一體。所以,現在說他的身體就是攝元珠,其實也沒有什麼錯。
當然,若論起攝元珠的詭異,張毅的身體是遠遠不及的。所以,如果在對敵的話,還是需要祭出此寶方可。
“啊,你你這是什麼神通,竟竟能吸納我的法力。”旱魔大驚失色,想要從張毅手臂上抽出手掌。
可是,他的手掌像是被什麼東西黏住一樣,即便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居然也無法抽動分毫。
反而是他越運轉功力,體內的魔氣流瀉的越快,到最後簡直是一瀉千里,止都止不住。詭異,說不出的詭異。
旱魔雖然是想大叫,可是口內同樣沙啞無比,居然用盡了力氣,也無法將聲音傳出自己一丈之外。
當他的魔力全部流乾殆盡的時候,全身精血居然如倒流的河水一樣,同樣順著經脈流向了張毅。
而此刻,張毅卻臉上潮紅一片,像是剛剛吃了什麼大補丹一樣,居然紅潤一樣,臉上的一些暗紋也迅速平復,整個人再次恢復到了年輕時的模樣,原本失卻的精血,此刻已經變得充盈無比。
一個出竅初期修士全部的精血,已經足以讓他恢復到全盛狀態了。至於那些龐大無匹的魔力,對張毅倒是用處不大,只能被他封印在攝元珠內。若是以後遇到一些厲害的魔道法器,倒是可以用這些魔力進行煉化。
旱魔全身都在顫抖,在萎縮,彷彿一個黑色的花朵,失去了水分的滋潤,只能不斷的枯萎下去。
旱魔在不斷的枯萎下,變得只有三尺多高,整個面板全部褶皺在一起,甚至連全身的骨骼都大幅度縮小了。
張毅驀然睜開眼睛,右手一翻,正想抓住旱魔的手臂,卻不料只聽“咔嚓”一聲,那手臂就斷了。
而他,只是稍微用了一點力而已。
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隨手一揮,旱魔墜落的身體就化為了一團飛灰,隨風而散。
“這這怎麼可能?”榮萱看到張毅滅殺旱魔的這一幕,整個人都被震撼了,有著驚恐。
張毅笑著安慰道:“不必害怕,這本是我得到的一件寶物,可以吸納人的精元,才會將此人如此輕易滅殺的。此寶現在就在我的丹田內,只要我心念一動,此寶就會出現。不過放心,它對我沒有壞處。”
“哦,原來如此。”榮萱終於放了心,暗自拍著圓鼓鼓的胸脯,一副放心的樣子。
“這裡危險,接下來我不一定能保護得了你,為了以防萬一,你須彌鈴中躲一躲吧。只有這樣,我才不至於分神。”張毅溫和道。
榮萱見他這樣說,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張毅在她的頭上輕輕一撫,一道白光在掌心處泛起,頓時將榮萱全部包裹起來,倏然不見。
他做完這一切,神色一閃,抬頭朝聖駝山外圍望去。看樣子,一字金禪宗根本不是魔道兩大宗門的對手,所以現在,只能試著朝外圍衝去,逃出聖駝山,才能擺脫這些魔宗的追殺。
可是他很快發現,在聖駝山百里之外,層巒疊嶂的山峰上,魔氣蒸騰,遮天蔽日,簡直就是一副大雨即將傾盆而下的情形。
他心頭一動,暗道:“從一開始,就沒見到九幽魔宗的多少真正強者,莫非這些人,就守護在外面?”
如果真是這樣,他貿貿然的向外衝的話,只能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可是他仔細思量了一番,發現這個猜測可能性極大。畢竟,如果一字金禪宗想要解決目前的困局,勢必會向其他門派救援。
而九幽魔宗的強者,正是為對付那些援軍所準備的。只要能拖那些前來救援的宗門一時半刻,或許就能攻破佛宗秘境,到時候佛宗道根斷絕,中域將再也不會有佛門的存在了。
想到這個後果,張毅心頭一凜。
他儘管是修仙者,與佛宗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可是畢竟曾經得到過佛宗修士的指點,神通中也有一絲佛宗的道源。
所以,如果佛宗道根斷絕,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可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又如何能夠一舉扭轉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