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只是在以前,龍墓內的守護力量,遠不及現在的強大罷了。
袁夢瑤抿嘴一笑,駐足而立,說道:“齊長老客氣了。小女子以前一門心思的潛修,對整個萬妖之海的情況瞭解不多。就在數年前,才無意中聽說,原來龍墓已經投入了敖摩昂前輩麾下。小女子對敖摩昂前輩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如今能到龍墓略盡微薄之力,實在是開心的緊。”
“呵呵,我們古獸一脈,多數都是不問世事,只知苦修的。不過,一旦渡劫之後,再苦修也沒有什麼用處了,唯有跟著敖摩昂前輩,才會有飛昇上界的機會。袁道友有此選擇,是再正確不過了。”齊默奎輕捻鬍鬚,笑容不減的道。
二人又謙讓了幾下,口中盡是一些不虛不實的話,也分不出真假。
突然,那齊默奎的目光,轉到了站在袁夢瑤身後的張毅身上,疑心頓起:“這道童是誰?我們妖修,什麼時候也收道童了?”
袁夢瑤臉色不變,淡淡的看了張毅一眼,道:“這是我的一位故人之子。其父在與一名人類大神通修士鬥法時,一著不慎以致身隕,此子無處可去,只好投奔在我的門下。這難道有什麼問題麼?”
要知道,萬妖之海各妖修間,相互爭鬥的事情可是屢見不鮮的。如果修為太低,很難在這些爭鬥中活命。所以一些失去雙親的妖修,都會選擇找一些靠山,許下某些條件,換取對方庇護自己的承諾。
“哈哈,這自然是沒什麼問題。”齊默奎相信了袁夢瑤的話,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他們請進了一座大殿內。
就這樣,張毅與袁夢瑤大搖大擺的進了龍墓內,居然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而那敖摩昂果然去了龍宮殿。
他們暫且在一座偏殿中住了下來。由於龍墓強者增多,真正能獨佔一座宮殿的,無不是離合期以上的強者。以袁夢瑤的身份,自然是沒有問題的。若不是她的身份尚未被正式承認,怕是都要與齊默奎等妖修平起平坐了。
其實,張毅的打算很簡單,就是讓袁夢瑤吸引這些強者的注意力,而他則伺機而動,尋找榮萱被關押之地。
他一個小小的道童,表面修為只有結丹期,放在強者如雲的龍墓毫不起眼,即便消失一段時間,也不會引起人的懷疑。
根據以前的資料,整個龍墓除了曾經困鎖敖摩昂的地方外,一共分為九殿八十一宮。不過,真正能囚禁榮萱的地方,也就只有囚龍閣這一處值得懷疑。只是,張毅不知道,敖摩昂是否真的將榮萱關入囚龍閣內。
到了第二天,張毅就與袁夢瑤分開行動。袁夢瑤繼續與齊默奎糾纏,吸引這些真正渡劫後的古獸注意。而張毅卻幻化成一名冥海衛的模樣,悄然離開了居住的宮殿,大搖大擺的朝囚龍閣走去。
由於囚龍閣是整個龍墓的重地所在,外面的守護力量自然極多。張毅神識一掃,就發現這裡光離合期的妖修,就達三人之多。而且這三人,全都隱藏在囚龍閣下面的一座密室內,想要偷襲幾乎不可能。
而且,除了這三大強者外,一些假山、宮殿的後面,還隱藏著許多暗哨,每一名暗哨的修為,都在化神期之上。
“站住,囚龍閣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張毅才剛進入囚龍閣百丈範圍,就立刻有一個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抬頭看時,發現在不遠處,七八名身穿紫甲的冥海衛正望向自己。其中說話的那人,正是這些紫甲冥海衛的隊長一名滿臉鬍鬚,脖頸處長著一圈鱗片的赤發妖修,修為達到了化神後期。
“在下是奉了齊長老之命,想要去見囚龍閣內的一名犯人。”張毅心思電轉,隨口編出了一個理由。
“齊長老之命?可有齊長老的腰牌?”那赤發妖修並沒有立刻相信張毅的話,反而大大咧咧的問道,不過語氣卻緩和了許多。
“腰牌?來得匆忙,一時間忘了向齊長老要了。”張毅撓了撓頭,臉色微赧。
“哈哈,你這小子好沒有記性,難道你不知道,沒有齊長老的腰牌,任何人不得靠近囚龍閣嗎?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了。快點回去向齊長老討要了腰牌,再來不遲。”對面傳來一陣鬨笑聲。
張毅心中冷笑,若不是自己的那些吞雲蟲離開了自己,他豈會費這麼大工夫,直接從地下開啟一個地道,進入囚龍閣就行了。至於齊長老的腰牌,他根本不可能得到的。除非。
“是是,在下馬上就去。”張毅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不過,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在那群守閣冥海衛看不到的一個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