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的色彩，隨後又顯得有幾分落寞的道：“其實，你所說的這些，我們人族其他之中，也不是沒有人提起過。只是，在數十萬年前，曾經發生過一場另一個層面的大戰，我們稱之為諸聖之戰。自從諸聖之戰結束後，仙界就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動盪之中，人類修士受到了各個妖族的全面打壓，原本的勢力均衡破壞殆盡，整個人族的地位一落千丈，以致於許多人為了躲避這場災難，轉而利用各種秘法，降臨到下界之中。而像我們這一族之中，不知有多少大神通的先祖隕落於那一戰之中，只保留了如今這麼一點血脈，在這仙界一隅苟延殘喘。”
“啊，竟有此事？”張毅呆了一呆，思維一片混亂。
“有人曾經據此，對諸聖之戰的結果進出了猜測，只不過，結果卻讓人沮喪的很。”亂髮老者繼續語出驚人。
“什麼結果？”張毅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窒息了。
“猜測的結果是，那一戰，人類諸聖完敗。而仙界之所以在諸聖之戰後陷入動盪，這一切的幕後，都有著妖族諸聖的影子。甚至，在一些大勢力之中，還流傳著一個上古協議，這協議的內容有無數個版本，但無論哪一個版本，都對我們人族修士大為不利。”亂髮老者閉著眼睛，整理著思路。
又是上古協議！
張毅突然想起，祭祀總殿的那幾位上古祖巫，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似乎也與上古協議有關。
如此看來，這上古協議是真的存在的，而且還極有可能是人類諸聖被迫簽下來的。只是，這與上古祖巫又有什麼關係？
張毅終於發現，自己面對的問題，是何等的複雜，而且龐大，其中牽扯到的勢力之強，簡直超出了他以前的想象。
“在下還有一個疑惑。”張毅乾脆不去管這些東西，繼續發問。
“哦，你說。”亂髮老者語氣歸於平淡。
“剛才道友在聽說在下是飛昇修士之後，似乎情緒有一些波動，而且還嚴明珂兒姑娘不要將此事透露出去，這又是為何？”
“這同樣關係到一個大秘密。這數十萬年來，由於人類諸聖始終不露面，對面各個妖族橫行無忌的局面，人類修士中的有識之士開始提出，是否能再培養出幾位我們自己的強者，重新進入諸聖之列。經過人們對人類諸聖產生的條件不斷研究，後來發現，唯有飛昇修士才有進階成聖的可能。
你以為飛昇通道被人破壞，僅僅只是受到這一場戰亂的波及麼？若你真這麼想，可就錯了。”亂髮老者冷笑一聲。
“難道說，有些修士不想看到人類修士飛昇，這才蓄意破壞了飛昇通道？亦或者說，有人忌憚下界修士飛昇，成為守護人族的聖者，這才利用這一釜底抽薪的方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張毅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嘿嘿，具體情況如何，恐怕沒有人能說得清楚，老夫所說的這一切，都僅僅是建立於猜想的基礎上。不過，既然仙界再次出現飛昇修士，就說明那在背後縱著這一切的人，並非無所不能。或許他們的計劃中，仍然有一些漏洞可循。或許，這就是天不滅我人族吧！”亂髮老者目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張毅摸了摸鼻子，不管怎麼說，既然知道了可能有一些隱秘強者，對飛昇修士極其忌憚，以後自己飛昇修士的身份，是絕對不能隨意了。否則，極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而且，他在人間界的時候，就曾經得罪過龍族的一位成聖強者，對方若知道自己飛昇，恐怕也不會留自己在人世上。
“咳！道友現在最想做的，恐怕是想找到脫卻凡胎，鑄造仙靈之體的方法吧？老夫建議你前往一些人類修士所控制之地，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有所收穫。”
“嗯？難道現在人類修士，還掌握著一些地方麼？”張毅驚喜交加。
“呵呵，我們人類修士雖然沒落了，但畢竟還有一些真正的強者存在。他們憑藉著大神通，硬是抵住了妖族的無數次瘋狂進攻，從而為人類修士的休養生息贏得了一方和平之地。光老夫知道的地方，就有九處之多。不過，由於現在人類修士修煉的資源愈發的匱乏，其中的爭鬥與殺戮更勝從前，這一點你要有所準備。”亂髮老者似乎有些不放心。
在他看來，眼前這人作為萬餘年來第一個飛昇修士，乃是人類中的修士再次成聖的希望。
儘管這希望，未免有些太過渺茫了一些，可也應該做一些事情，助他一臂之力。畢竟，人類修士的境況已經大不如從前，許多有識之士已經提出，人族內部減少爭鬥，聯合一致抵禦外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