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掐了個訣,按在了自己眉間。
頓時,一滴晶瑩剔透的血珠,緩緩飄出,向張毅飛來。
張毅一把將飛來的血珠攥在手內,露出滿意之色。
那二人神情頓時萎頓下來,但卻鬆了口氣,知道自己等人的小命算是保住了。只是,沒有完整的精魂,以後修煉起來,突破的難度將會成倍增加。他們只能寄希望什麼時候張毅良心大發,將那一縷精魂還給他們。
“前輩,您有什麼吩咐,我二人一定竭力完成。”其中一個躬身說道。
他很聰明,知道張毅留下他們的性命,並非出於心慈手軟,肯定是另有目的。既然如此,他就想到,如果自己表現的好的話,或許能得到對方的信任。
張毅點頭道:“這人被我殺了,應該有些來頭。但我不管這些,你們只要讓對方背後之人,相信此人未死就可。相信你們應該有辦法吧?”
說到最後,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看得二人心中發虛,冷汗直冒。
那二人連忙點頭答應,剛才的一幕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連蘇難體內的魂符都能輕而易舉的轟碎,對方至少是結丹期的可怕修士。
這樣的人,給了他們莫大的壓力。
“好了,你們去收拾一下這裡,我不希望被人發現剛才發現的一切。”張毅淡淡的說道。
二人立刻忙碌了起來,將血跡輕輕拭去,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被撞了的地面,看看沒有什麼破綻,這才放下心來。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正好看到百草園中的弟子帶著一堆靈草回來,他們神色慌張,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衝了出去。
那百草園弟子見二人橫衝直撞的樣子,大惑不解。不過,對方已經胡鬧非為慣了,儼然成了鶉火門一霸,他一個小小百草園弟子,也不敢多問。
“師兄,這裡是你要的全部靈草。”
那弟子將令牌與靈草全交給了張毅,辦理了交接手續。
提著這堆靈草,張毅從百草園快步走出,此刻這裡已經是是非之地,說不定什麼時候蘇難被殺的事情就會,還是越早離開越好。
辦理完靈草的事情,張毅開始等待起來,一連兩三天,鶉火門都沒有什麼動靜,看來那二人確實是照著自己的話做了,只是不知道他們會找什麼理由來矇蔽蘇難背後的勢力。
但這一切,都跟張毅沒有多大的關係。至於二人的精魄,他也沒有再還回去的打算,二人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一個月後,鶉火門中閉關的那些個凝氣期弟子,幾乎每人都受到了一枚傳音符,上面的符號,竟然是隻有門主才有權發出的。
於是,每個人都不敢怠慢,紛紛破關而出,朝著大殿前的廣場飛馳而去。
此刻,張毅手中捏著一枚玉簡,正陷入沉思,嘴角銜著淡淡的笑容,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他將玉簡收回,掃了一眼周圍,四周早已聚集了上百名的凝氣期弟子,由數名築基在旁邊維持著次序,幾乎每個人都在猜測著此次召集如此多人來的目的。
廣場的前方,一名灰袍老者輕咳一聲,頓時使得所有人都靜了下來:“這次召集大家來此,其實是為了一件關係重大之事。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是六派試劍的日子,此戰對本門十分重要,所以每個人都需要格外重視,切不可懈怠。但在此之前,需要從本門凝氣期弟子中選拔出十名最為出眾者,代表本門參戰。所以,今日將舉行初試,凡是修為在凝氣七層的弟子,必須參加,若是有想要矇混過關或消極對待者,按門規論處,絕不姑息。”
老者的話音剛落,如同往下方扔了一顆雷珠,頓時炸響。
“前輩,為何只有凝氣弟子才能參加?若是築基期的前輩,取勝的把握豈不是更大?”一個不明真相的弟子高聲問道。
“哼,這是六派試劍的規矩,目的就是為了激勵各派新手弟子的潛力,豈可隨意更改?何況,若是本門派出築基高手,那其他門派也會不甘人後,誰勝誰負反而更加難以猜測。”灰袍老者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不耐煩的解釋道。
正在這時,從大殿內緩緩走出一群人,其中以鶉火門門主為首,竟然全部都是結丹期修士,而且就連榮萱也在旁邊。
廣場內的弟子,頓時再次騷動起來,一個個議論紛紛,能夠一次性出動這麼多長老,可是極其罕見的事情,就算那些入門已經有些歲月的弟子,也記不清什麼時候曾經出現過。不過,大部分弟子議論的話題,都圍繞著榮萱展開。
“快看,那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