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圍了起來。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劍都抽了出來,劍尖對準張毅,只要賀老大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把張毅剁成肉餡。
張毅摸摸鼻子,說道:“各位朋友初次見面就以刀劍相加,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小子,你少跟老子胡扯。敢搶拜仙會東西的人,你倒是頭一個呢!快點把東西交出來,再說出那個臭丫頭的下落,老子給你留個全屍。”賀老大從背後抽出一把碩大的寬背大刀,怒喝道。
“東西?什麼東西?”張毅茫然不解。
“靠,你以為我們眼瞎啦?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別說你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賀老大啐了一口,怒氣衝衝地道。
張毅手裡只拿著一把劍,從那名少女手中贏來的劍,而且他能看得出,這些人似乎就是衝著這把劍來的。當他低頭看時,才發現與他拼酒的少女已經不知去向。
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人自然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走掉,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名少女非但沒有喝醉,而且還清醒的很。她在給張毅下了個套之後,還能夠輕而易舉的脫身。
張毅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他心中苦笑,這是生平第一次上別人的當,而且騙他的還是個比他還小的少女。不過回頭想想,在那種情況下想不上當實在很難。那個少女只要衝他微微一笑,就算讓他把自己賣了,他也肯的。
女人,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這或許是張毅下山以來,得到的最大的教訓。
“我若說這柄劍是我喝酒贏回來的,你當然不會相信。”張毅捏著鼻子苦笑道。
賀老大冷笑:“當然。信你才是傻瓜。”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這是把價值連城的寶劍。如果只憑喝酒就能贏回這樣一把寶劍,賀老大寧願每天都喝得爛醉如泥。他們為了得到這把劍,不知道死了多少弟兄,這小子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荒唐的理由,豈不是把他們都當成了傻子?
“你口中的臭丫頭剛才還在這裡喝酒,而且醉的站都站不起來。不過就在你們來的那一刻,她就突然消失了,現在連我都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張毅繼續苦笑,“我這樣說,你們當然也不信。”
“信你才怪。”賀老大後面的一個斗篷人惡狠狠的道。
張毅講的都是事實,可有的時候,沒有人會相信事實,他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既然這小子手裡拿著那柄寶劍,那麼他就肯定跟那個臭丫頭是一夥的,也應該知道臭丫頭的下落。
這就是他們的判斷。張毅明白,無論他再怎麼解釋,這些人仍舊不會相信他的話。
“既然你們不信,我也無話可說。”張毅雙手一攤,無所謂的道,“反正我又不知道那個丫頭的下落,如果你們想要這把劍的話,直接拿去好了。”
“劍我們要定了,但是那丫頭的下落,我們也非知道不可。”
賀老大似乎已經失去了和張毅談判的耐性,寬背大刀猛然一抖,震得上面的鐵環嘩嘩作響,挾著一陣猛烈的罡風,朝張毅後背一刀砍來。
張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高聲叫道:“小丫頭,你再不出手的話,我可要掛在這裡了。”
那名少女明明已經走了,他還在這種危急時刻說出這番話來,豈不是腦袋壞掉了?在場的斗篷人都發出了陰森而嘲弄的笑聲,他們已經可以預見,只要一瞬間這名小道士的腦袋就會飛起來,與身體永遠的分家了。
果然有一個腦袋陡然飛起,鮮血四濺。離得最近的幾名斗篷人都被濺了一身的鮮血,神情頗為狼狽。
而酒肆中一些膽小的食客已經尖叫了起來,被眼前的一幕駭得全身發抖。一時間所有食客都開始朝門外跑去,小小的酒肆顯得更加混亂。
張毅摸了摸脖子,彷彿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的腦袋還在不在。他一直從後腦勺摸到頭頂,才鬆了口氣,拍拍胸脯道:“幸好幸好,腦袋還在頭上。”
在張毅後面站著一個俏麗的少女,手裡拿著一把柳葉劍,劍上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液。
少女皺了皺小巧的鼻子,不滿的道:“你怎麼能胡亂我的行蹤?差點讓賀老大閃了過去。”
就在賀老大的寬背大刀將要砍刀張毅頭上的時候,這名少女突然從最不可思議的地方出現,一劍削掉了賀老大的腦袋,並且抓著張毅險之又險的躲過了賀老大的致命一擊。
張毅面色蒼白,後怕的道:“你說的容易,腦袋都要搬家了,我哪裡還能顧得了這麼多?”
少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