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拖動。歇一下,拖一段,少主人把一個包裹拖到了房子後面。映著月光,他在一棵樹下面刨出一個淺淺的坑,把包裹放進去。如法炮製,少主人把第二個包裹也放進坑裡,手腳並用,用浮土柴草蓋上了。
少主人真聰明,這麼快就想到了好辦法!
我一邊稱讚,一邊幫忙——一路嘴啃腳刨,努力把拖動的痕跡消除掉。
“阿黃,我們往哪邊走?”忙完了,少主人拍著手,四處看看,急急地問我。在他的心裡,現在的我已經不只是一隻狗,而是他忠實的夥伴,得力的助手了。
我轉身就往出城來的方向跑動。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記得在追來的路上,我隱約看到前面有一座小山,樹木茂密,容易藏身。而且跟那三人的方向相反,不怕在路上遇上他們。少主人毫不猶豫地跟上來,腳下匆匆。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人們以前所說的“喪家之犬”的含意了。後面好像有什麼追著,自己腳下不顧高低,生怕被趕上,避免厄運降臨到頭上。小跑著,我聽到少主人在後面已經氣喘如牛了。唉,他這身子骨……我只好停下來等著他,然後再跑。
我們一人一狗折出土路,走上一條田間小道,往小山走去。總算到了!我凝神一“看”,山腳有一座獨棟的房屋,孤零零地立在那裡,裡面沒有燈光和人聲。就這裡了!
我們站在門外,少主人湊近去看了看:
“是一座山神廟!”
他伸手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我們走進了裡面。一個小院,一間屋子,裡面掛著一些布幔,中間是黑乎乎的一座雕像,兩旁邊有幾張桌子和椅子,地上乾乾淨淨。這就是裡面的基本情況。
少主人沒法點燈火,就著照進來的月光,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喘氣。胸口起伏,鼻息“咻咻”,這一下急著趕路可把他累壞了。
逃是逃出來了,我慶幸少主人身體上沒受到什麼傷害。但還是不太放心,跑跑,嗅嗅,再次把小廟探察了一遍。覺得沒有危險了,我才跑到少主人腳旁,用舔舐與廝摩安慰他,讓他儘快從緊張中緩解下來。
過了許久,少主人總算喘得平順了。他拍拍我的頭,表達著豐富的意思,有叫我放心,有對我的感謝,還有對我的肯定吧?我與他親熱在了一起。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