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
難不成是女廁?
想到這個可能的結果,我身上一熱,差點就要狂湧瀑布汗。幸虧我們狗兒沒有汗腺,否則非把我渾身上下淋溼了不可。
轉出男廁,我在女廁門前停了停,聽聽裡面有沒有人。咳咳咳,咱一堂堂正正大個兒公犬,怎好隨便進出女廁所呢?形象,這可事關咱的形象問題啊,要是讓別的狗兒知道了,還不笑死我?
女廁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人聲。我回頭左右看看,確定沒人,趕緊腳下使勁,快速躥了進去。
哎呀,總算進來了!
按捺住“怦怦”直擂的的心跳,我仔細觀察起女廁所。不好意思,“大姑娘上花轎”,公犬進女廁,咱也是頭一回!
便槽分為兩排,一邊四五個分隔開的蹲位,每個都有木門遮擋,跟男廁差不多嘛。那個人的氣息彌散在一片大小便的騷臭裡,清晰可聞。可能是待的時間不短,在中間一個蹲位前,我找到了氣味的集中點。就著燈光,我看到地上有人躺倒的痕跡。嗅一嗅,是那個人身體弄出的痕跡。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跑進女廁所裡呢?
再次聞聞,我聞到了一些酒味兒,但說不準是誰喝的。剛才進來的人有七八個,只要其中有一個人喝過酒,他就會在裡面留下氣味。
我貼著地面聞著,走著,咦,這是什麼?
在不遠處的角落裡,一根半米多長的帶皮樹棍靜靜地躺著。嗅過之後,我判明上面有兩個人留下的氣味,一個是之前傷者的,另一個人的不熟悉。
“一根樹棍,兩個人”,這些資訊在我腦子裡一轉,我馬上反應過來,這個東西十之八九是兇器!
事情應該是這樣的:行兇者拿著樹棍與傷者搏鬥,把受害者打傷後,慌忙中丟下樹棍逃走了。
我腦中想象著這副情景,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事實。然而還有一個疑團沒有解決,受害者為什麼進了女廁所呢?也許是被兇手追得急了,慌不擇路吧?
“走快點,前面有一個廁所!”
忽然外面傳來說話聲,而且還是女人的聲音!
怎麼辦怎麼辦?
出去已經來不及了,聽聲音人馬上要進來了。我一轉身,緊跑幾步,躬身躥進最裡面的蹲位,縮在角落裡不敢動一下。
“你這裡,我旁邊。”
進來的是兩個女人(暈,不是女人難道還會是男人?),各自找好了蹲位。一陣電閃雷鳴般的稀里嘩啦,簡直驚天地泣鬼神,聽得我心驚肉跳。唉吔我的娘呀,今天可糗死我了!
兩個女人擺弄好了,走到外面去洗手。我實在忍不住了,趕緊跑出蹲位,向門口躥去。幾乎是蹭著一個女人的裙腿,我“嗖”的一下跑出了公廁。
“哎呀怎麼有狗?”
女人叫著,明顯嚇了一跳。
“死狗亂跑,打死你!”
另一個女人也叫起來,作勢要踢我,可她哪裡能踢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