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除了睡覺,什麼都沒幹。
左右妓女一起作證:秦墨的確什麼都沒幹,說出去方便一下,然後人就不見了,想是借屎遁走了。奚襄鈴脫了衣裳就睡覺,真的什麼都沒幹。問我們為何也光著,睡覺不該脫衣嗎,這衣裳都是真綢實料做的,弄壞了豈非可惜?
青墨無言以對,她本是個伶牙俐齒的人,此刻卻什麼都不想說,心頭一股無名的煩躁。
搜尋在繼續,秦墨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仍舊一無所獲。
青墨沒想到丈夫在平康里會有這麼多的熟人相好,一時氣不過,甩手回家去了。
直到二日天明,秦墨仍舊沒有回來,青墨賭咒發誓說等他回來就離婚,這日子是沒法過了。狠話放出去,以為丈夫會從哪個犄角旮旯裡鑽出來,賤兮兮地向她討饒、陪罪、發毒誓,然後再沒羞沒臊地哄她弄她。
一天過去了,沒見著他的人影。
兩天過去了,還是沒等到丈夫回家。
到了第三天晚上還沒有等到秦墨的訊息。
這下不光青墨慌了,韓江春、奚襄鈴、整個上都進奏院都慌了,院主不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莫名其妙,這太反常了。
韓江春和奚襄鈴兩個一面緊急動員,託信得過的熟人私下打聽,一面急報李茂知道。
李茂聽了秦鳳棉的簡述,把密件連看了三遍,道:“這是出事了,這小子雖愛胡鬧,輕重還是能分得清的,哪有三天不露面,連個招呼都不打的道理?”
秦鳳棉建議:“知會兩邊的人找找?”
李茂擺了擺手,沉思良久之後,問秦鳳棉:“在長安,有本事讓他消失的無影無蹤,除了龍驤營還會有誰?”
秦鳳棉道:“這個不好說,長安是臥虎藏龍之地,不過秦總管行事形粗實細,也沒結什麼怨,又有誰會對他下手呢?”
李茂道:“這跟私人恩怨沒關係,這是敢不敢、為什麼的問題。還能是誰?”
秦鳳棉也吃了一驚:“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茂道:“或者是京裡出了什麼大變故,有人想跟我談談。”
……
大明宮西面的皇家禁苑內,距離左神策軍大營不足兩裡處,有一座隱藏在蒼松翠柏中的宅院,若無特別的通行令牌,即便是掌管禁苑的內園使署的人也不能靠近。
林英對自己的新宅表示滿意,能與天子比肩而鄰,高居雲霄之上,阻絕凡塵的打攪,這是什麼人才配有的?
什麼叫尊貴,這就是尊貴。什麼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李茂的親筆信林英看了三遍,越看越煩躁,秦墨在長安失蹤了,李茂請他幫忙尋找。話雖說的客氣,意思可是不善,他懷疑秦墨的失蹤跟自己有關。
這就奇怪了,自己從來沒下令要把秦墨怎麼樣,而今朝局如此混沌,自己怎麼會傻到去做那出頭鳥?
不過李茂的懷疑也有他的道理,在長安除了自己有這份實力這份自信,還有誰敢把秦大總管斬落馬下?五坊使司那幫人是有心有力無膽,有些人則是有心有膽無力,還有些人是有力有膽但無心,總之這綁票勒索的髒活就自己最合適。
這個嫌疑必須得清洗乾淨,李太尉已經今非昔比了,以後要仰仗他的地方還多著呢,自己無緣無故地跟他死磕,得利的只會是自己的對手。
一道密令下去,龍驤營旋即把長安城翻了個個兒,終於在城郊一處農莊把人找到了。
林英打量眼前這個痴傻的漢子,擰著的眉頭半晌鬆不開。
“臉上疤太多,但從面相上看,九成是他,只是為何會弄成這個樣子?”
丘亢宗跟秦墨很對脾氣,相處最悉,卻也拿不準眼前這個痴漢是不是就是風流倜儻的秦墨。郊外那座農莊隸屬京兆府,用以囚禁身份未定的特殊囚徒。秦墨因為痴傻,在莊內被一夥人肆意羞辱,拳打腳踢不算,還逼著他趴在地上當狗,哄他****喝尿,糟蹋的不成人形。
龍驤營把他從農莊裡挖出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恢復幾分模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英目光如錐,左右盡皆失色。林英文思敏捷,才華橫溢,溫文爾雅似書生,然一旦動了殺心卻是鬼神也怕。
執行幹事答:“本月十一,夏侯青在平康里廣邀賓客,此人接到請柬前往赴宴。兩個時辰後,其妻率家婢八人攜棍棒趕之。此**趁亂脫身,被附近執勤的京兆吏誤當作盜賊,使用器械擊昏。天黑,慌亂,有失輕重,致醒後痴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