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足了。”李茂無奈地笑了笑:“自金秀宗棄了她,她便失去了信仰。這世間除了無休止的殺戮只怕沒什麼能滿足她的胃口。”
田萁道:“這等人無情無義,斷不可輕信。”
李茂道:“但你不能否認,她是一把很鋒利的刀,此番營救突吐承璀就是明證。”
田萁道:“是我失言了。”
李茂道:“大唐變了天,日子卻還得過下去。我正醞釀著一次大動作,軍政監察特務系統都要變革,我們現在多了一個銅虎頭,長安說以‘虎’為名是有不臣之心,這個名字是不能用了,但組織還在,不能輕易改動,舊日的大僚們也還都手握重權,我們是蛇吞象,吞進了肚子裡,怎麼消化卻成了問題。”
田萁道:“他們在淄青,在河北,底子還是很深厚的。”
李茂道:“所以我打算派一個信得過的人過去坐鎮,慢慢加以改造,這個擔子很重,你幫我參謀一下人選。”
田萁道:“你若信得過我,我過去。”
李茂道:“怎麼,在我身邊做顧問,委屈了你嗎?”
田萁道:“不敢,銅虎頭根子扎的很深,能全盤接收過來,對幽州是如虎添翼。既有能力接管、你又能信的過的,除了我自己,我實在想不起別的人了。”
李茂望著田萁,有些不甘:“我們歷經艱難才走到一起,卻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現在這算什麼,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主賓也不像主賓。”
田萁道:“只要彼此心裡裝著對方,有信任,是什麼關係,這很重要嗎?”
李茂忽然握住田萁的手,不顧一切地撲過去,低吼道:“給我生個兒子,我就放你走,否者你休想。”
聞聽這兩天李茂和田萁忙著造人,常木倉就忍著沒去見他,三天後,他聽說蘇卿的車馬已經過了檀州正向幽州開來,這才硬著頭皮把李茂拽出了安樂窩。
得知蘇卿將到幽州,李茂只能順著田萁的心意,放她先走,出見常木倉,道:“這兩天我昏了頭,倒把正事給忘了,夫人來了,這下好了,天下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