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死了一般,這種靜謐更加增加的契丹人的恐慌,他們的行動異常緩慢,耶律也來為沒有催促他們,再好的重甲都有它的弱點,他們能扛過唐人兇猛的箭矢嗎?
第一個重甲士卒一手提盾,一手持刀,弓著腰戰戰兢兢地登上了對岸,他從護面的縫隙裡掃視左右,警惕地監視著樹林裡的一舉一動,四周靜的怕人,除了滿地層層疊疊的屍體,什麼活物都沒有。
更多的重甲士卒登上了對岸,散開隊形,搜尋前進,樹林裡依舊安靜的怕人,恐怖的箭矢卻遲遲沒有飛射出來。
許久之後,契丹人終於接受了一個事實:唐軍已經撤退,這裡空無一人。
耶律也來為仔細檢查了一具唐軍戰士的屍體,身上的裝備一樣沒動,隨身的財物也在,糧袋水囊也在,只有箭壺裡空無一物,檢查其他唐軍屍體,也是一樣,什麼都在,只有箭壺是空的,反觀契丹屍體的箭壺都是滿的。
契丹的弓弩跟唐軍的比起來要落後的多,需要更多的技巧和訓練才能操作自如,唐軍士卒多工匠、商人和農民的子弟出身,這種弓他們不會用。
耶律也來為感到心口有些堵,一小撮唐軍先遣隊,利用地利之便,阻擊了他們一天**,這也罷了,他們都是唐軍中的精銳,敗給他們不算什麼,可恨的是他們明明箭矢已竭,卻用一處空城計把他拖在這一個上午之久!
“立刻渡河,渡河。”
耶律也來為一句話不肯多說,親自指揮先鋒軍劈開林木,求取一條生路,他要把失去的時間搶回來,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在跑路的巨大壓力下,契丹人的先鋒軍火速開出一條道路,於當日黃昏穿過林區來到了稀樹草原上,他們是草原的主人,回到自己的地盤感覺真的很好。
耶律也來為決定休整**,他的軍隊精疲力竭,士氣低落,再強行軍已經力不從心。
此外,他們已經回到了草原上,即使遭遇唐人的偷襲他們也不懼怕,近萬契丹勇士聚集在一起便是天也能捅個窟窿,何懼唐人?
契丹人美美地吃了一頓,睡下,頓時鼾聲大作。
拂曉時分,大多數人還在濃睡中,寶藍色的天空上,幾點寒星綴著長長的火尾飛向了契丹人的一座營寨,負責警衛計程車卒仰著脖子,迷惑地望著臨空而降的不速之客。
轟然一聲,天外來客惡狠狠地撞在一座營帳前,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火焰四濺,一名警衛瞬間被天火吞沒,燒成焦炭,一座營賬裡的十名士卒則被大火逼了出來,他們是和衣而睡,身上頭上都是火,發出尖利刺耳的嚎叫。
這嚎叫聲隨著每一顆天外來客的爆炸,響徹在整個營盤的上空。
耶律也來為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大驚,抓刀衝出營帳,迎面卻見一個火球朝他飛來,他吃驚地望著那火球,眯起眼睛,緊急在自己的知識庫裡檢索此物的學名以及用處,未果,他的伴當大吼一聲,猛撲過來將他推了出去,一聲巨響之後,烈焰烤的他脊背發燙。
巨響聲中,他的伴當渾身烈火熊熊,在淒厲的嚎叫聲中化為灰燼,寢帳化為火海,巨大的火舌竄出幾丈高,瞬間吞沒了他身邊的幾個馬奴,他們渾身著火,厲聲慘叫,這聲音傳出很遠,引起巨大的恐慌。
耶律也來為拔刀在手,劈砍了幾名馬奴,他的眉毛被火舌舔了一口,殘缺不全,他自然也顧不上,他想搶一匹馬。契丹人是馬背上的勇士,沒有了馬什麼也做不成,但讓他沮喪的是,他們的馬廄一早遭遇火球的攻擊,戰馬死了一半,另一半被驚走,在營地裡四散亂竄,倒把自己人踩死不少,瘋馬無法捕捉,捉住了也不能騎用。
耶律也來為預感到大事不妙,敵人發動這樣的襲擊,顯然是預謀已久,而且絕對是大股存在,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
整座大營已經亂了起來,自己的營帳尚且如此,遑論其他營帳,耶律也來為咒罵了一聲,搶了衛士的一匹馬,帶上親軍衛士向外奔逃。
耶律也來為的判斷出現了巨大差誤,他的營帳的確亂成了一鍋粥,但其他營帳並沒有引起大亂,唐軍的開花彈雖然威力巨大,但弊端很多,且造價高昂,使用起來又十分繁複,故而軍中裝備的並不多,唐軍的指揮者是把所有的開花彈集中在一起用在了他的頭上,目標是斬首,斬首不成,卻給他造成了這樣的錯覺:唐軍都打到自己的營帳了,那麼拱衛在外圍的營寨一定一敗塗地了。
“他們徹底亂了。”
站在山坡上冷眼旁觀契丹人陷入混亂的石雄和祝九,都覺得時機已到。
二人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