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部分(3 / 4)

小說:殺破唐 作者:閒來一看

路援軍,將領是誰?”

“是……哦,是裴仁勇、裴仁靜、裴仁渠三兄弟,聞聽鄆州被圍,他們在家鄉招募了義軍就趕來救援了。”

聞聽這話,李師道欣慰地笑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人願意招募義軍來救他,看來自己氣數未盡嘛。

裴仁勇三兄弟是午後進的城,卻不是來救援他李師道的,三人當年聚眾為匪,後被李茂招安,裴仁勇在密州輔唐縣做縣丞,裴仁靜在登州黃縣做主簿,裴仁渠在青州壽光縣做主簿,都混的不甚如意,此後陸續辭官回鄉,在鄉里休養生息。

此番十一鎮大軍會合左右神策共討淄青,三人覺得機會來了,便散盡家財招募了一批勇士,日夜訓練,待價而沽,哪邊勝算大,投奔哪邊。

卻不想佔據十二州之地、擁兵十萬的淄青鎮,卻如紙房子一般,呼啦啦便倒了下去,三人急了眼,若李師道就這麼敗了,自己這番辛苦可就白費了,弄不好還要被扣頂從逆謀反、聚眾抗拒官軍的帽子,那可就真是大難臨頭。

三人一合計,得立即行動起來去投奔官軍,裴度和突吐承璀是高攀不上的,十一鎮大帥中,他們跟李茂還算有點關係,於是決定去投李茂,不意走到半道上卻撞見了義成軍節度使李全忠的兵馬。

義成軍將士二話不說將這夥民軍圍了起來,繳了器械,將三人帶去見李全忠,李全忠正眼懶得看三人,下令推出去斬首,危難時刻,裴仁勇顯出英雄本色,大笑三聲。李全忠覺得這人有些意思,喚回來詢問,裴仁勇道明身份,向李全忠獻了一計,自請進城去做臥底,將來裡應外合襲破鄆州城。

鄆州做淄青首府多年,李氏父子三代經營,城高池深,重兵防守,十分堅固。李全忠根基不深,急於立功穩住自己的節度使地位,自出兵時起便立志要打破鄆州城,成就自己的忠貞敢戰之名。然而見到了鄆州城後,不覺滿腹煩惱。兵馬是藩帥的命根子,手上沒了兵馬,在朝廷眼裡就無足輕重,他可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本錢都消耗在鄆州城下。裴仁勇這話正和他意,於是便將三人放了,打發三人進城去充當臥底。

三人底細乾淨,又是鄆州被圍後第一支前來救援的民軍。李師道病後,主持政務的賈直言、李公度對裴家三兄弟的義舉採取了審慎的態度,一方面熱烈歡迎裴家兄弟進城,一方面又採取措施,將三兄弟與他們所攜的兵馬隔離開來,防止中了敵人的奸計。

這本是一條十分穩妥的計策,卻被病中李師道的一紙任免令打的粉碎,李師道把裴家兄弟當成了救命稻草,他需要三人的義舉來鼓舞業已蕩然無存計程車氣,因此極度不滿賈直言和李公度的穩健處置,他繞過幕府,揹著賈直言、李公度,私自下令任命裴仁勇為平盧軍的都知兵馬使,任命裴仁靜為內院軍兵馬使,任命裴仁渠為揚刀軍兵馬使。

李公度聽到這個任命,嘆了口氣,對賈直言說:“某近來心痛病發作,再難支撐,府中軍務政務就仰賴元朗兄了。”言罷,離開幕府,稱病不出。

賈直言挽留不住,只能苦笑,他和李公度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直到最後時刻才算分出勝負,他勝了,可又有什麼意義,大廈將傾,自己做了老大,卻保不住這天下。

對於李師道的安排,賈直言已無力反對,不過想想這種安排也算不得什麼,捧的越高,反而更容易控制,都知兵馬使,內院軍兵馬使,揚刀軍兵馬使,哪一把交椅是好坐的,三人出身卑微,資歷淺薄,何德何能坐的穩?沒有他這個主持軍政事務的左判官的手令,他休想調動一兵一卒。

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此時的淄青已與往日不同,各軍的混亂已經打到了頂峰,以淄青最精銳的內院軍為例,自皇甫尖、皇甫圓兄弟受韓啟月牽連被免職後,便陷入了嚴重混亂,到裴仁靜接手時已經潰爛不堪,原來的軍將因為皇甫兄弟的去職而感到寒心,紛紛離去,臨時抽調來的將士,兵不識將,將不識兵,亂成一團。

裴仁靜無心去整頓軍務,一味以利害收攬人心,竟也抓了一些兵權在手,這些兵馬打著誓死保衛李師道的名義大肆排斥異己,竟把節度使府控制的鐵桶一般,連賈直言本人也被置於他們的控制之下,生死榮辱不過是裴仁靜一句話的事。

裴仁勇、裴仁渠二人也沒閒著,藉著新身份在城內聯絡故舊,招募死士,打著與官軍血戰到底的旗號,為反戈一擊積極做準備。

裴家三兄弟的所作所為卻因銅虎頭的潰散,得不到任何的監督和制約,李師道、賈直言兩個人也被矇在鼓裡。

李公度憤而離開軍府,隱身宅中不出,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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