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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常木倉道:“王柏是個化名,真名叫馬白,原是軍料院派駐第四師軍需官,後因貪汙公帑被開革出籍,此後他在東州西關開了一間貿易行,表面上是經營羊毛生意,實際是靠倒賣代鹽鐵券牟利,他上面有人關照,生意很好,僅去年便獲利約十萬貫。”
李茂道:“他上面的‘人’是誰?”
李茂這是明知故問,這個馬白是馬和東的族侄,年紀輕輕就做了第四師軍需官,當年左司(第一監察局,負責監察軍政系統)獲知其貪汙線索,認為事關重大,不敢專斷,謝彪專門向李茂做過彙報,得到李茂的首肯後才介入調查,因為事涉馬和東,最終也是高舉輕放,僅處置了一個馬白就草草結案了。
常木倉沒有正面回答李茂的問題,而是說:“那四名刺客都是馬白重金僱請的,此事有人證有物證,容不得他抵賴。”
李茂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兩聲,對常木倉說:“當初石雄被圍鐵州城下,他按兵不動,逼得我不得不陣前換將,事後很多人勸我拿下他,我卻放了他一馬,遼東能有今天,他有大功,都是一起創業的老弟兄,我實在不忍。調他去做訓練副使,表面上是降了半級,但訓練使是金都頭兼任,他遠在平壤,遼東的訓練廳還不是他這個副使說了算,他又抱怨張盛如、梅連慶架空他,張、梅兩個人都是老實人,你好好做,做出成績來,他們怎麼不買你的賬?”
李茂做了個深呼吸,紓解了一下壓抑的激憤,方又說道:“我本以為給他一個臺階下,他能就此收斂,卻沒想到反而變本加厲了。我該怎麼辦。”
常木倉道:“他做事很小心,若公開處理,只能處理到馬白,弄不好又要重蹈左司的覆轍。”
李茂道:“多年的老兄弟了,就這麼分道揚鑣了嗎?我能不再給他一次機會呢?”
常木倉沉默半晌,方道:“明日軍官訓練所舉行期中比武,請我去做點評。大帥平素最關心學員們的訓練,我以為這點評還是大帥來做最為合適。”
第二天一早,李茂忽然出現在位於遼東城西的軍官訓練所期中比武現場,頓時引起了轟動。軍官訓練所是安東軍中下級軍官的搖籃,李茂不僅親任總教習,每逢大典,還讓軍官訓練所的學員兵充當他的右廂衛隊,極盡榮寵。
李茂來訓練所轉悠不是什麼新鮮事,訓練所的學員見他的次數比一般刺史還要多。不過他給自己定有規矩:絕不干涉訓練所的具體教學。期中比武是教學中的重要一環,主持訓練所的張盛如、梅連慶就沒有向李茂發出邀請,只邀請了知參謀廳事常木倉蒞臨點評。
陪同李茂前來的除了知參謀廳事常木倉外,還有軍政部總管鄭孝章,這個規格是空前的。
軍官訓練所隸屬訓練廳,訓練使現由都知兵馬使金道安兼任,實際主事的是副使馬和東和左右判官張盛如、梅連慶。貴客臨門,金道安遠鎮平壤城無法露面,負責出面接待的自然就是訓練副使馬和東。
馬和東一臉嚴肅,在李茂面前略顯緊張,李茂倒是談笑風生,在比武操典上,李茂推馬和東做了主位,自己和鄭孝章、常木倉列席觀看,只帶了耳朵來聽,眼睛來看,絕不干涉具體。比武持續了一整天,黃昏時結束,馬和東請李茂點評,李茂說了幾句鼓勁的話,具體由常木倉點評,點評完畢,李茂在鄭孝章、常木倉、馬和東、張盛如、梅連慶的陪同下檢閱了學員兵佇列。
晚上由軍官訓練所做東,在露天操場上舉辦了酒宴,喝光了一百多壇酒,李茂一人就喝了三壇。宴散,李茂休息了一會,子夜時分召集眾人在訓練所小會議廳開了個小會,李茂仔細詢問了“中高階將領研修班”籌備情況,得知各項工作已經準備就緒,滿意地點點頭。
留鄭孝章、常木倉和張盛如、梅連慶敲定細節,自己和去了庭院花園,是夜月明風清,涼風習習,二人在後園談了約一個時辰。
談話結束,細心的鄭孝章發現馬和東的眼圈紅紅的,似乎哭過,臉也紅且不停地擦汗,而這日的天氣十分涼爽,根本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悶熱。
李茂和馬和東談話後的第三天議事堂做出決議:訓練副使馬和東改任鹽鐵院緝拿按察使兼稅警總隊指揮使。
為了保障鹽鐵專賣和稅賦顆粒歸倉,元和八年末,李茂設立了兩支二級武裝:鹽鐵院緝私隊和稅警總隊,掛兩塊牌子實為一家,受軍政部和鹽鐵院、稅務稽查局雙重領導,由參謀廳統一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