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劍利和秦劍灼聽得糊里糊塗,不明白王國倫在說什麼;高劍利耐不住性子急急問道:“王兄弟你這唱的哪一齣呀?高某怎麼越聽越糊塗!”
王國倫嘿嘿嬉笑幾聲,定定神兒道:“二位兄長,兄弟在前面不是說過嗎?山寨的兄弟聽說盧溝橋事變,北平和天津相繼失守;全都摩拳擦掌要求上前線殺鬼子!昨天兄弟又得倒情報說國民政府的軍隊正在高壁店狙擊日寇,保定距離高碑店不遠,我們到了保定便就意味著到了前線,讓弟兄們殺殺鬼子出出心中的惡氣!”
高劍利聽王國倫這麼一說,方才明白王國倫是要棄暗投明,不再佔山為王做鬍子,而是要把隊伍拉到前線殺鬼子,成為一支抗日的軍隊,便就熱淚盈眶地一把抓住王國倫的手搖晃著說:“王兄弟堪稱亂世梟雄,儘管你比高某小几歲;可是為國為民保家衛國的志向使高某沒齒難忘!”
這麼說著,突然雙腳併攏打個立正,向王國倫敬了一個禮說:“王兄弟,從今往後,高某就跟著你打鬼子,還望兄弟接納!”
秦劍灼見高劍利一副軍人姿態向王國倫行敬軍禮,也就效仿而行向王國倫敬罷禮後道:“秦某和師兄一樣,從今往後跟著王兄弟!”
王國倫見高劍利和秦劍灼做出同樣的選擇,便就哈哈大笑幾聲道:“普天之下皆兄弟,王國倫歡迎二位大哥加入抗日隊伍……”
三人說了一陣話,王國倫便讓山子趕回山寨再喚一些弟兄下來。
不多一會,幾十個騎著馬揹著槍的剽悍後生便都從蓮花山趕了過來。
王國倫挑選了10個身強力壯的漢子,讓一個叫彪子的大猛個兒帶隊,護送秦劍灼和8個姑娘趕往楊閣莊。
彪子一聲喝喊,10個人10匹馬便就齊刷刷站在王國倫面前,王國倫簡單講了幾話;10個漢子便都騎在馬上,腰間插著大刀,手中拎著勃朗寧手槍,向停放在路旁的馬車走去。
已經趕到馬車跟前的秦劍灼這時候也讓王家琪、李佳雨8個姑娘上了車。
10個漢子見姑娘們上了馬車全都坐好了,便就向王國倫和高劍利拱手告別,策馬向西一路駛去。
易扶桑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秦劍灼趕著馬車,在10個全副武裝的鬍子的保護下向西而去;知道他們趕往保定去了。
馬車載著8姑娘重新踏上前往保定的路,這是預料之中的事;可易扶桑向王國倫提出的上正規醫院,正骨療傷的請求卻不見答覆;而展現易扶桑眼前的卻是幾十個騎馬持槍腰別大砍刀的剽悍鬍子,比此前的十幾個人多了三四十個;易扶桑心中不覺又緊張起來。
易扶桑吧腦袋不停地在脖頸上轉著圈子凝視眼前這些鬍子,不知他們要幹什麼;卻見王國倫大步流星向這邊趕來,後面還跟前高劍利和山子。
易扶桑見王國倫步履匆匆,身上不禁泛起雞皮疙瘩:他要幹甚麼?他是鬍子,是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揮手為雲覆手為雨,是不是變了卦要把我殺掉……
易扶桑這麼想著時,兩隻眼睛裡便就浸滿淚水——如果他現在死了,那是多麼遺憾和憋屈?
易扶桑是在父親易喜高的授意下,才決定將8個姑娘送往青島;可是半路上便出事了。
如果按法律術語講,是不是就叫叫犯罪中止?一個犯罪中止的人難道還要去死嗎?如果真要去死,那就冤枉死了!
因為易扶桑還有好多夙願沒實現,這樣走了,怕連老戲上演的竇娥都不如吧!
易扶桑今年才18歲,聽媽媽小山智利說,他還有個叫鄭天壽的異性哥哥比自己大一歲;可易扶桑從來就沒有見過鄭天壽,當然易扶桑也沒見過姥爺小山鎮魂。
易扶桑是在泰安出生的,上學後曾經問過媽媽姥爺是幹什麼的,媽媽閉口不語,似乎還對姥爺耿耿於懷。
從媽媽嘴裡問不出姥爺的下落,易扶桑又問爸爸,爸爸易喜高似乎對姥爺很崇敬,說姥爺在青島做大官。
易扶桑只聽說姥爺是個大官,可是多麼大的官,他自己也不知道……
易扶桑正在漫無邊際地遐想時,王國倫和高劍利還有山子已經走到他身邊來了。
易扶桑打住無邊無際地遐思,揚起懵懂的眼睛看著王國倫,王國倫怔怔問道:“易扶桑,剛才我們幾個人在一起琢磨半天,覺得你這腿必須送到青島進行診治,要是不及時送往青島,腿能不能保住那就不敢保證了!”
易扶桑聽王國倫這麼來講,臉上頓時顯露出驚喜的神色,雙手抱拳打躬作揖道:“王大哥要是能將小可送往青島,那您就是活菩薩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