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大,不是他娘養的;是狗、是豬、是驢、是牲口;你路平地也是牲口!
路平地被老婆罵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後來才知道於小腦袋強行走了小金葉的後門。
儘管於小腦袋得到滿足後在張生傑面前給路平地說了好話,使路平地順利坐上排長交椅,薪水比一般院警多出一倍,可是路平地還是把於小腦袋恨得要死。
路平地做了木桶巷12大院警衛排長後,時時處處想報於小腦袋走老婆後門那一箭之仇。
一天夜晚,路平地見於小腦袋獨自一人向醉仙樓走去,便就尾隨其後。
走到一個背巷裡,路平地從斜刺裡穿插上來截住於小腦袋,照面門便是一拳,打得於小腦袋滿面血汙。
於小腦袋不知路平地為何打他,路平地才說明理由道:“你個殺千刀的,路某不惜老婆的節操去陪你;你***卻走她的後門!今日先打折你一條孤拐,讓你變成瘸腿驢!”
路平地在戲班學過武生,手腳有點功夫;幾拳下去便打得於小腦袋哭爹喊娘!
但於小腦袋畢竟智慧,想出一個絕招使路平地放了他;絕招就是讓木村芳子和木村惠子姐妹陪路平地睡覺……
路平地自從睡了木村芳子和木村惠子姐妹,便和於小腦袋成了生死兄弟。
可是現在,張生傑把生死兄弟於小腦袋打死了,原因就是於小腦袋弄了木村姐妹;路平地不是也弄過木村姐妹嗎?下場是不是要和於小腦袋一樣?
路平地這麼想過,便就有點坐立不安了。
木桶巷12號是張生傑的私宅,配備一個警衛排警戒,這比隊伍上的軍長、師長還牛皮,張生傑也真是個牛人;牛人也就有了牛脾氣;殺人隨便得就像抿死一隻臭蟲!
時才間,張生傑手持手槍“突突突”一陣狂掃,於小腦袋完了;木村芳子完了;木村惠子完了;下一個不就輪到路平地了嗎……
路平地翻江倒海地尋思著,抬頭去看張生傑,只見這廝站在櫻花齋的門口依舊餘怒未消;把腳在身旁的一棵大樹上踢蹬半天后,便又罵將起來了:“野驢日的於小腦袋,老子把他當然人看他卻是個鬼子慫;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為所欲為;張某讓他去為接日本娘們,他竟然先給睡了;這種暴殄天物的王八犢子,老子豈能讓他活在世界上!”
張生傑罵的這些話,像是給路平地來說?也像給馬雞喚來說?更像給在場的所有人來說,抑或是給自己來說而慰藉心頭的不快!
路平地見張生傑越罵越兇,心想這個毛鬍子殺了於小腦袋,下一個目標是不是就是我路平地?
路平地這麼想了一氣,不知怎麼就鎮定下來;因為他想到於小腦袋死了;木村姐妹也死了,即便張生傑知道他和木村姐妹有染,自己來個死無對症,張生傑有鳥辦法!
路平地不再緊張,便對馬雞喚恨得要死;因為他剛才看見馬雞喚和張生傑一起說話,話沒說完張生傑便拎著手槍去了櫻花齋,才發生眼前這場災難!
路平地把馬雞喚恨了一氣子回頭再看張生傑,見那傢伙還是兇得涼不下來!
人在瘋狂的時候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張生傑此刻的瘋狂可謂登峰造極——為平心中一點不快連殺三人,說他是個屠夫也不為怪。
其實從這傢伙的尊容分析,他的瘋狂屠戮只是時間的遲早問題。
這個滿臉長滿鬍子,見了女人就想騷情——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老婆以外的女人,還不容許第三者動一手指頭的傢伙,從孃胎裡一出來便長有毒蛇一樣兇惡的三角眼;而一嘴磣人的大黃牙卻是後天形成;大黃牙瘋狂時咬碎鐵鍁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張生傑未發跡前並不是這兒樣兒,自從他爹張大來尋找羊羔的過程中無意發現鐵礦石,而在張生傑的運作下建成鏡鐵山鐵礦,把鐵礦石源源不斷地賣給日本人後,在日本人的卵翼之下,才使慣養出張生傑這樣的牛人牛脾氣——這恐怕就是人常說的錢仗人膽吧!
張生傑在日本人的卵翼下逐漸積存起萬貫家財,也練出一副財大氣粗,不可一世的派頭。
張生傑在鏡鐵山鐵礦斂來的錢財,即使他們家中的男男女女一齊上;幾輩子也不吃不完。
但張生傑並不滿足這些,又在萊蕪縣開了兩家煙館、三處ji院;還控制了全縣乃至魯中地區的食鹽供應;後來乾脆花錢捐了萊蕪縣商會會長這一官不官民不民的肥差。
登上萊蕪縣商會會長的張生傑可以任意哄抬物價,肆無忌憚地四處斂財;縣長田寶懷對他無能為力,還要望其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