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並肩而行,很快走出了建築工地的範圍,一路往南,來到了清水河邊。
焦飛率先停下了腳步,一伸手從褲兜裡掏了一部老掉牙的手機出來,抽出了裡面從路邊攤上買來的五十元的手機卡,用手指輕輕捏斷,隨手丟入了清水河。
李義自然也是默默地做著同樣的事情,把掰斷的手機卡連同那部老掉牙的手機,全部扔進了清水河中。
三個月以來,兩人就是用這個保持聯絡,所以焦飛才能輕鬆找到李義。
要想成為一名職業殺手,首先學會的,就是隱匿之道,兩人從龍盤山下來之後,一個去建築工地搬磚,一個去了屠宰場殺豬宰羊,都隱姓埋名,藏於市井之間,他們運氣不錯,倒也沒有被以前的仇家,和天殺組織的人找到。
焦飛先開口了:“凌雲沒有騙我們,昨天晚上,我的小腹突然痛如刀絞,他給我下的禁制,已經開始發作了。”
李義默然,半晌才說道:“是,我是今天白天感覺到的,胸口一直髮悶,並且隱隱作痛,應該是禁制開始發作了。”
從凌雲給他們下禁制到今天,不多不少,整整三個月,但是焦飛的功力略高於李義,所以他的禁制,提前發作了一天。
焦飛望著滔滔的河水,眼神依然冷酷,卻難掩一絲窮途末路的黯然,忽然慘笑道:“我們竟然想殺他,真是太可笑了!”
李義再次沉默。
“你說,他真的會為我們解除禁制嗎?”
焦飛轉身,看向李義,冷酷的眼神裡多了一絲希冀,顯然是想得到李義肯定的回答。
螻蟻尚且偷生,誰不惜命?
似乎是知道李義不會回答,焦飛自嘲似的咧了咧嘴,笑道:“我想應該會吧,我們現在在他的眼裡,連一隻螞蟻都算不上呢……”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凌雲不給我解除禁制,我就給自己一個痛快!”
李義終於抬起眼皮,看了焦飛一眼,他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就是不知道,那四個狙擊手,現在還活著幾個……”
焦飛隨口嘀咕了一句,接著又笑道:“自己都要死了,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無聊事。走吧,我有一個落腳之處,咱們在那裡住一晚上,熬過今晚,明天晚上就去找凌雲!”
李義點頭,於是兩名落魄的殺手,沿著清水河北岸,踩著一路泥濘,向西走去。
雨勢更小了一些,卻起了風,天地之間,多了一絲肅殺之意。
……
清水市內,一條寬闊的主幹道上,渾濁的水流洶湧,都能淹沒過人膝。
一輛藍色的高檔轎車,順著水流緩緩向前行駛,卻越來越慢,最終不得不徹底停了下來。
“哼,清水市這是什麼破路啊,下點兒雨就積水這麼深,真不知道市政的那幫人是幹什麼吃的!”
藍色轎車內,林夢寒俏臉通紅,美眸含淚,氣的雙手直拍方向盤,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誰的氣。
“姐姐,還在生老公的氣呢?”
副駕駛座位上,姚柔一臉的小心,輕聲勸慰著開車的林夢寒。
不等林夢寒衝到電梯那裡,姚柔就追上了她,她從電梯裡就開始勸,一直勸到現在,卻越勸越不管用。
“我才沒有生他的氣,只是,只是整個一晚上,他都沒有跟我們說過一句話,好不容易說了幾句,卻開口就要趕我們走,哪有他那麼欺負人的?!”
林夢寒和姚柔,都是和凌雲有過真正雲雨之歡的女人,在面對凌雲的時候,心裡想的自然跟龍舞,曹珊珊等等那些少女不一樣。
高考之前,自打凌雲從清水市古玩市場把所有靈石掃蕩一空,準備修煉神武純陽仙訣開始,一直到今天,凌雲就沒有碰過林夢寒一次,這讓早已食髓知味的林夢寒,如何能受得了獨守空房之苦?
凌雲去了京城是實在沒有辦法,可林夢寒日夜思念,望穿秋水的天天盼,終於把凌雲給盼回來了,下午的時候她也接到了凌雲的暗示,所以刻意打扮修飾一番,過來陪著凌雲,打算等他把李九江叔侄收拾了之後,就和凌雲回家,共赴巫山雲雨,以慰藉相思之苦。
甚至,林夢寒心裡都已經想好了,只要凌雲願意,她可以不顧羞恥,今天晚上就是和姚柔兩女共侍一夫,她都心甘情願。
卻不成想,凌雲一晚上不但沒有和她說幾句話,好不容易忙活完了,一見面就趕她們先走,極度的期望變成了徹底的失望,這讓林夢寒如何能接受的了?
姚柔一向逆來順受,對凌雲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