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無奈的嘆氣:“聶師長,我們被俄國人連帶著一起恨上了,他們認為我們是跟偷襲者沆瀣一氣的,你看怎麼辦?是不是報告中央請示一下?”
聶師長是能抗事兒的硬茬子,沉著臉道:“請示是必須的,畢竟事情太大了,已經超出我們的決斷標準。不過,也不必對俄國人低聲下氣,畢竟他們有錯在先,歸根到底,我們總是要獨立自主的,不能一直受他們控制!這一次,未嘗不是個機會!”
一直以來,蘇共都以自己是根紅苗正的世界無產者核心自居,動不動就要國際一下子,手伸的那叫一個長,太平洋都擋不住。對於中國的革命更是比手畫腳的沒完,偏偏還翻來覆去的鼠首兩端,明裡暗裡都不忘了要分割中國的領土,貪得無厭,令人齒冷!
聶師長也年輕過,當初帶頭號召罷工,吆喝團結全國的工人階級保衛蘇俄那種事也是幹過的,現在才知道有多傻,不過他並不後悔,沒有人生來就英明神武,都有個成長過程,那些不過是應該付出的代價。
現在,事情有了很大的變化,被逼到陝北岌岌可危的他們差一點就被弄完蛋了,關鍵時刻的老毛子除了出昏招,派人瞎搗亂之外沒幫上一點忙,整個蘇區的人都快餓死了,丫的也沒見有多少援助過了。
反倒是看著老蔣的江山穩固了,國家實力快速增長,很有一鼓作氣趕走小日本的架勢,老毛子居然恬不知恥的拋棄前嫌,跟他們勾勾搭搭,先把蔣光頭的兒子放回去,又提出若干的合作條件。也就是老蔣被朱斌折騰的眼眶子極高,看不上那點落後的東西,才遲遲沒有弄成功了。
老毛子卻不怎麼甘心,還想著繼續搞事情,這次的出兵,除了報復朱斌插手壞他們好事之外,也有震懾老蔣逼其就範的意思在裡面。另外的,也要重新聯絡穩住陣腳並大發展的陝北方面,重新為他們所用,一起折騰。
算盤是打得梆梆響,問題是人家也得配合你才行,一貫粗魯沒信用的毛子很難讓人信得過,所以陝北方面,心裡頭還是很提防的。
另一方面,也是氣不過他們的反覆無常和蔑視,這次藉機會亮一亮肌肉,也是要讓毛子看看,俺們不是一直悲催到死,只要有機會,那是馬上就能強大起來的潛力股,想不想重新招安?敢不敢直接放棄?看到我們的實力,再談相互關係,那不是什麼都聽你們不瞭解情況之下的胡亂指揮,要有相當的自主權!
陝北的要求真心不高,可毛子卻仍舊不買賬。聶師長擔負著這個重任,想方設法要達成,只不過才做了一場戲,第二幕還沒拉開呢,毛子自己先拉稀了,這一刀砍得實在太狠了點,只怕丫的根本不再講理,以後都沒法弄了!
輕輕嘆了口氣,政委憂心忡忡的道:“只怕不那麼好弄啊!對於跟蘇的關係,中央還是有分歧的,我們在這兒直接參與了,會不會被追究責任都兩說呢。即便不管那個,接下來怎麼辦?繼續往前打,還是靜觀其變?”
聶師長咬咬牙,果斷的一揮拳頭:“行百里者半九十,既然到了這份上,後退是沒有用的,明面上的戰略目的必然要達成,我們不如索性放手一搏,撈取最大的利益,也好跟老蔣談要求。不然,好處都給中央軍佔去了,白辛苦一場,還跟毛子弄僵了關係,那樣的虧,我們不吃!”
“好!我支援你!”政委二話不說,當即答應。黨軍就這點好處,黨代表支援誰,誰就能幹下去,執行速度,那也不是一般的快。
特編師當機立斷,不管後邊那半個師的毛子如何叫囂威脅,拋下累贅,全師火速往前推進。這一路上,本來就沒有多少盛世才的人,都調到南線作戰了,他們勢如破竹的一臉突破奇台、孚遠兩地,直逼乾德的北大門阜康!
而在此時的乾德,盛世才早被頭頂上呼嘯來去的戰機,和遠處不斷傳來的劇烈爆炸聲嚇得六神無主,特別是聽到袁植接收的戰況通報中,蘇軍裝甲師遭到致命打擊,損失慘重到幾乎全軍覆沒,南線門戶洞開,中央軍挺近到吐魯番……他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駐紮在此地的蘇軍聯絡部和後勤部已經亂作一團,腦袋靈活的當地富戶們毫不猶豫的收拾行李細軟撒丫子開溜,親信骨肉的都堵上門來,想尋個確實主意,盛世才英明神武的形象頓時全面告吹,焦頭爛額的苦著臉尋到袁植,陪著笑的問:“袁兄弟,事情怎麼鬧得如此嚴重?我可要倒大黴了,你們長官原來的話還作數麼?”
袁植這些日子給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身邊各色大洋馬美女二十四小時走馬燈似的換,那格調比他在老窩時高的多了,而且什麼負擔都不用有,簡直跟神仙一般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