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還是慌不擇路?
不管他!猛地一推舵杆加大馬力跟上去,險之又險的避過好似在晃動的高大塔吊,見敵機閃亮的尾巴一甩轉進另一條岔道。毫不猶豫的跟上去。不斷射擊的彈流打得樓體牆皮“嘭嘭嘭”的炸開成片的火花,混凝土塊簌簌的崩落飛舞,打在急速衝來的戰機身上啪啪亂響。
恭郎眼睛一瞥就看到後面緊追的傢伙,嘴角微微一翹,露出自信的神情,眼見前方一座大樓中部空出約有兩層樓的建築間隙,大概是13、14兩層,分別對西方人和東方人不吉利,乾脆騰空不用的,中間承重牆和主支撐柱留出的空隙並不太大。且旁邊枝枝杈杈的還有不少腳手架和鋼筋,他眼睛一亮,一頭扎過去,翅膀微微偏轉。險之又險的從孔洞中呼嘯而過!
“我也能做到!”小林一男跟這個傢伙徹底較上勁了,咬著牙維持戰機穩定小心的改平航線,兩眼一閉一頭衝過去,就覺得頭頂上一黑,幾條裸露的鋼筋和腳手架擦著頭皮一晃而過,無法收起的起落架輪子似乎都蹭到了地皮一樣,但終究一晃穿了過去!
“滿賽!”只是零點幾秒的剎那驚心動魄,小林一男卻覺得心臟都緊縮成一團,隨著眼前一亮視野大開,禁不住縱聲歡呼。但他顯然是。的太早了,就在前面不遠處,一座塔吊垂下的鋼纜藏在暗影中,正好攔在飛行路線的正中!
一剎那反覆的光線變化令他眼前一花,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下邊拽著沉重鋼鉤的鋼纜被戰機一撞猛地拉緊,“喀嚓”將兩層機翼切下來半截!高速飛行的戰機登時失控,就在小林一男驚恐的尖叫中連連翻滾著一頭撞向地面,大頭朝下“轟”的砸進壘起十幾米高的土堆內,炸了!
“白痴!”恭郎在高空輕哼一聲。拉起機頭回返戰場,無線電裡傳來朱斌的怒吼,“你小子玩夠了沒有?!這裡那麼多的鬼子不夠你打得?!有那閒工夫臭顯擺不如多打下來幾架敵機!”
恭郎臉皮一熱,這才想起貌似指揮中心能監控整個戰場的情況的,自己這有點玩心太重了。後邊可是一大堆的日機呢……趕緊加速衝進戰團,會和僚機幾個跟頭幹掉一架日機!
雙方几乎是二比一的戰機數量。可質量和飛行員的水平就差的太多了,日軍企圖以多打少,五十架對27架根本不夠看!尤其是,對方還主場作戰,對空域環境都熟悉得多,又是一片山區的中間,風向風速氣流的變化莫測,日機縱然靈活,也佔不到任何便宜!
幸而這時候,陸航的五十多架戰機殺到!長途奔襲三百多公里,已經飛了一個多鐘頭的這批戰機效能不會高,但數量一下子到了三倍以上,就有點麻煩!方圓不過幾十里的狹窄空域一下子擠進來一百多架戰機,霎時間烏泱泱攪合的天翻地覆!
眼瞅著特遣空軍大隊要扛不住了,耳機裡忽然傳來朱斌的聲音:“光鏡干擾五秒鐘後開始,全體注意做好自我保護!”
恭郎等人忙不迭的一拍頭盔落下濾光鏡,就聽著耳機裡“五、四、三、二、一”的倒計時念完,突然遠方山頭的農業大學太陽能實驗樓頂那無數的稜鏡光芒閃耀,數不清的十幾層稜鏡折光匯聚到中央柱子內,透過多層透鏡匯聚成一道粗大明亮的光束,比陽光熾烈了不知道百倍千倍,朝著空戰戰場橫著掃過來!
那光柱轉眼間散佈到足有一公里寬度,如超級大掃帚似的刷過去,所到之處,所有日軍飛行眼就覺得眼前一片白茫茫,不管是正衝著的還是被敞開座艙反射的,哪怕閉著眼,也只覺得整個人好似陷入了光的世界,什麼都看不清,方向,景物,甚至整個人在一瞬間彷彿都變得通透了!
“啊!可惡!這是什麼東西?!”
被光柱掃中的日軍飛行員剎那間全都成了瞎子!除了憤怒的尖叫,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有的新丁心理素質不過硬,急忙用手去遮攔,戰機頓時失控,被帶著濾光鏡後勉強能看清景物的老鳥們抽冷子一個點射當空打爆!
但更多的確是首先抽身逃離!包括恭郎在內,一聽光鏡干擾首先拉起戰機玩命的衝上高空,倒計時結束的時候他們已經竄出去兩三百米,又在閃耀之中持續攀升數百米,趁著光柱掃過的空檔扭頭回來,就見下邊至少三四十架日機跟沒頭蒼蠅似的亂飛亂撞,除了極個別的勉強憑著本能維持航向開到安全的空域,至少一小半不是自己相撞,就一頭栽向地面!
“兄弟們,痛打落水狗!”恭郎嚷嚷一聲,居高臨下的連續點射打爆兩架日機,其他人不甘落後的蜂擁撲下,把那些頑強抗爭的日機挨個點名。
萬幸沒有被波及的另外五十來架日機不由分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