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全部人馬都實際進行了長時間的訓練,模擬器中半年,戰艦上半年,虛擬訓練作戰次數不下數千次,比人家十年八載加起來的都多。針對各種狀況都有足夠的應對經驗,現在,到了見真章的時候!
6月25日。完成最後一次合成演練之後,特遣艦隊從德國開拔,過了北海和英吉利海峽,經大西洋、直布羅陀海峽、地中海和蘇伊士運河進入印度洋。
他們每過一個地方,總有一波人暗中窺探並把動向傳遞到日本本土,這一路下來起碼有三四十號人和上百封秘密電報打了回去。
確認整支艦隊開始回返,日本海軍方面應聲而動,由第二艦隊司令長官米內光政為首,下轄四艘金剛級戰列艦。及古鷹、青葉、衣笠三艘重巡洋艦組成的第五戰隊,和神通號輕巡洋艦為首的第2水雷艦隊,第2潛水艦隊、赤城號為首的第2航空艦隊,並神威號水上航母和鳴戶號補給油輪,浩浩蕩蕩的一大群從本土出發,第一站到達那霸港。隨後進駐臺灣。
當特遣艦隊跨越印度洋,進入新加波做補給休整時。第二艦隊已完成休整和補給,並緊跟著…《 》…出港,開往南海!
“日本艦隊出動了!這一次看樣子想正面把我們搞定啊!”
情報很快傳到艦隊之中。作為旗艦的201艦上,朱斌一臉不在乎的彈了彈電報,遞給陳少寬。
陳少寬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因為怒氣攻心,臉膛都成了紅色的。銳利的眼神一掃電報,“啪”的一掌拍在桌上,厲聲喝道:“欺人太甚!日本人當真不講一點信用,如此反覆無常,可惡至極!”
就在出航之前,日本人還專門派出代表來,找他商量“中日兩國海軍不要炮口相對”,宣告兩國友好提攜,不易再生戰端。現在倒好,才不過一轉身的功夫,就派出四艘戰列艦準備半路劫道,這是活生生的打臉啊!
朱斌淡定的笑著道:“這才符合日本人的本性!他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到我們海軍日益強大?一切所謂的友好協商都不過是在放煙霧彈,此時不過是原形畢露。既然要打,我們奉陪就是!”
“奉陪?!”陳少寬霍然瞪著朱斌,“如何奉陪?以我們眼下的武力,絕難跟對方一較長短!硬拼起來,只會吃虧!”
他是傳統的海軍將領出身,海上對陣首先要看實力如何,沒有空軍之前,就看誰的戰列艦多,炮管子夠粗打得夠遠,轟到最後剩下的就是贏家。而今有了空軍,事實上證明空軍轟炸對戰艦的威脅,美國人做實驗也證明能搞沉了戰列艦,但畢竟沒有誰真的見過,所以成與不成還在兩可之間。
如此情形下,主力艦的數量和火炮口徑就成為了關鍵,很顯然,自己這邊兩艦12門280mm的艦炮,和日軍四艦32門356mm艦炮比起來,除了射程稍微多那麼一點點外,其餘的可說是全面處於下風。航速上也沒有任何優勢,更不要說,日軍還有兩艘航母,這仗怎麼打?
日軍明顯是動了真格的了,這幾乎是派出來了三分之一的海上力量啊!想一想就讓人心寒。
但這卻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日本現在已經成了攔路虎,把中國的大部分海疆死死的包裹在中間,無論從哪一個方向要回去,都必須越過他們的攔截殺出一條血路!無論這次從哪一條航線走,都得面對他們的鉅艦大炮,躲,是不可能了,俯首稱臣?那不可能!
朱斌搖搖頭:“陳長官無需憂慮,對於這種情況我們早有預案,當然不會伸著脖子讓日本人砍!他們不來就罷了,既然敢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這一次,就先給他們上一課,海軍對戰,可不是表面實力就能決定勝負的!”
“哦?你想怎麼打?!”陳少寬知道這廝素來有分寸,不打無把握之仗,見他說的那麼信心十足,當下精神為之一振。
朱斌朝王文達招了招手,那廝立刻捧上一份作戰計劃來,隨後拉開地圖把大略的情況概要的講述一遍,陳少寬聽完,兩眼直勾勾盯著地圖半晌說不出話來。
臺灣海峽中,浩蕩的日本第二艦隊以15節勻速列開架勢往南海行進,司令官米內光政高踞旗艦“比睿號”的司令塔內,薄嘴唇抿成一條線,深邃的目光中顯示著睿智和剛毅的神采,心裡面,卻翻騰著燙人的火焰,燒得他嘴唇都發白了。
跟朱斌,或者說跟特遣艦隊之間的樑子結的足夠深了。1932年他當第三艦隊司令官,威海衛一戰搞沉了六艘輕重戰艦,弄得他灰頭土臉的,差點抬不起頭來。只不過後來一連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別人倒黴的層次比他高多了,就顯不出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