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晉明拍著巴掌從後面慢慢走來,與張巖松並肩而立,笑眯眯的掃視一眾半老不老的老頭子們,哈哈笑道:“精彩!詭辯的精彩!不愧是負責黨務之要員!不過這卻讓我想起一個笑話來。當初有人聲稱。中國不需要理科學生,只需要文科學生,這裡沒有培養他們的土壤,中國也不會教育出能夠搞工業研究的人才,一切都要從洋人那裡買!可現在我們都知道,中國每天都在誕生新的發明,每年有數以十萬計的優秀理工人才畢業,並在短短數年之間。奠定了我們驅逐日寇,與列強爭雄的力量!
你們說驅逐列強,爭取獨立自主要幾代人時間,似乎也沒錯!先總…理是一代,你們是一代,我們已經是第三代了,難道在你們眼裡。還是不行?或者說,從心裡你們就不相信,中國人有那個能力,有那種骨氣。把洋鬼子徹底的趕出去,做到真真正正的揚眉吐氣,挺直了腰桿子堂堂正正做人?!”
不待陳果夫回嘴,司馬晉明自顧自的說下去:“是的!你們當然不信!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以為那種程度的革命會成功,你們從來都沒有真的相信三民主義,而不過是把它當做口號來喊,來為你們真正損公肥私爭權奪利的可恥行徑當遮羞布!今天,我們便是要扯掉這層偽裝,讓你們的真面目大白於天下,所以,你們便怒不可遏,認為我們做錯了,是麼?!”
三十歲的青年,咄咄逼人的目光如刀槍一般的直視眼前這群在整個國家裡,權勢地位前一百名的高官大員們!
老蔣和陳果夫果斷閉眼不搭理他,反正事到如今他們已經看明白了,這群愣頭青根本就不是單純的被收買了,而是被灌輸的理念出現動搖,繼而懷疑到了他們這些執行者和號召者頭上。
理想破滅對於人的打擊是非常可怕的,那可以把一個好好的人變成瘋子,或者把一個奮發有為的青年一下子擊垮,變成一灘爛泥!張巖松和司馬晉明這些人,則是氣急而怒,要找他們這些人問問清楚。又或者,其實他們已經想清楚,並對一眾領袖們感到十分的失望,終於忍耐不住爆發出來,秋後算賬了!
何應欽意識到,再讓這幫小子說下去,恐怕誰的臉都掛不住了,當即大著膽兒喝問:“好啦!那些話沒必要再講!你們就說,到底想要怎麼樣?總不至於要把我們這些人都殺掉吧?”
張巖松看明白了,這群老狐狸根本不會給他答案,又或者他們的態度其實已經做了回答,失望的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們沒興趣做亂臣賊子,更不會亂了國法軍紀!如何處置你們,將來自然有人秉持法律而定。今天,我們是想要請委員長痛快一些,跟各地的部隊和各方的軍政大員們通令,讓他們積極配合新的軍政統一工作,放棄內鬥,團結一致對抗列強之攻擊!”
何應欽還是表現的很勇敢,癟著嘴喝道:“豈有此理!委員長便是中**事總統帥,大本營與戰區總司令部皆是諸方同意的全國統一領導核心,又何須多此一舉?哼,我看,明明是那朱漢臣自己想搶班奪權!”
司馬晉明從旁邊嘲笑道:“看到了吧?我早就說了,跟這幫老東西好好的講道理根本行不通!說不得,咱們今日要學一學張少帥,來個全國通電,請諸方做個見證吧!”
張巖松揉了揉額頭,嘆道:“這裡果然不是尋找理想的地方。我也懶得跟他們折騰。”揮揮手,給一屋子黨國要人們留下個後腦勺,然後甩開大步揚長而去。
士兵們跟著如潮水一般退出別墅樓,截斷所有的通訊設施,看住了不讓人進出就好。至於裡面怎麼鬧騰,老蔣怎麼發火,他們全都不管。反正。有上百輛裝甲單位圍著,有數千重兵把守,不管誰來,也別想搶了他們走。
不過他們這通電一發,整個中國卻是亂了套了!
且不說那些訊息靈通的人,敏銳的從教導總隊的異動中琢磨出一絲不對勁來。朱斌手底下無孔不入的情報部門更是直接竊聽了他們的通訊,張光宗當時驚得臉色大變,直到確定事情發生無誤了後,一路狂奔去給朱斌報信。
蔣百里等人正好在跟他商議軍務整理的綱要問題,一聽這個頓時瞪眼看朱斌,問:“是不是你事先安排人搞出來的事情?!”
朱斌覺得真冤,攤手道:“這次真不是!我要收拾他們根本都不用費那麼大勁。搞什麼兵諫啊,直接派一隊超級戰士就全都解決了。咱們勝券在握,有必要多此一舉麼?”
蔣百里想想也是,如今大義在手,大勢已定,老蔣咱怎麼折騰也已經是甕中之鱉,翻不起大浪來,更兼各路手下離心離德。光有一幫鐵桿親信又能怎樣?挨個收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