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斌在後座上兩手捏緊開關,興奮的眼珠子放光,伴隨著機關炮吼叫時節奏快速的震顫,嘴巴里發出“嗷嗷”的怪叫!
以他超越常人的體質和能力,即使在飛機作出嚴重不平衡動作的時候,仍舊可以準確的把握每一秒的時間間隙,半點不差的在機頭對準地面的瞬間扣動扳機,把手指粗的小炮彈均勻而密集的灑落!
“通通通!”兩挺機關炮以每分鐘1500發的高速分兩列交替掃射,正衝著第四師團增員隊伍的腦門,由頭到尾一公里長的車馬隊伍一個呼吸犁了一遍!
足可以把日軍主力裝備之**中戰車開蓋打廢的機關炮用在人身上,簡直殘忍的過分,狹窄的路面上霎時間硬生生劈開兩道血肉橫飛的裂縫,數不清的破碎肉塊和五顏六色的內臟、崩斷的手臂大腿和豆腐渣似的腦漿噴濺的到處都是,騰騰的冒著嫋嫋的熱氣,把旁邊的倖存者澆了個滿頭滿臉!
抗在士兵肩頭的重機槍和拖行在隊伍裡的防空機關槍、小炮多半被打成零件星散,倒黴的一輛拉著彈藥的大車給曳光彈引燃了,“砰砰啪啪”好似正月裡的鞭炮齊鳴,毫無方向和節奏到處亂飛的彈頭把幾個倒黴蛋打得千瘡百孔!
街道兩邊的木質結構房屋一點抗力都沒有,穿甲燃燒彈在乾燥的門板上鑿出海碗大的窟窿穿進去,碰到什麼都崩碎焚燒,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大大小小的火頭冒起來十幾簇,照的中間橫七豎八的殘存士兵臉色如死人一般難看!
“啊!啊啊啊!”
幾個月前還氣勢軒昂英勇果敢的把大阪警察署掃平了的強大士兵幾乎崩潰了一多半!摸一把臉上來自戰友的腦漿子和血液,出身小商販和類似家庭的青年們吐得肝腸寸斷,叫起來的聲音好似菊花被燒紅的鋼釺戳進去了似的,手舞足蹈連滾帶爬恨不能爹孃臨時給生兩條腿腳,無論如何也要先逃離這地獄一般的街道!
“暗箭…2”四道火焰舔過天空,留下一串彷彿是死神的怪笑的呼嘯,眨眼間掃過低空飛到了遠處,驟然轉折衝上無盡的夜空,倏地消失。
“惡魔!那是惡魔的叫聲!可怕,太可怕了!”
極度迷信的日本兵驚恐的叫起來,所謂意志堅定什麼的優良品質完全不管用了,中下級軍官們帶著頭找到最合適的理由解釋眼前的慘劇,然後毫不猶豫的停止前進!
寺內壽一接到報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足足十分鐘,當即氣的一腳踢飛了桌子,晃動著跟五短身材嚴重不和比例的大腦袋嗷嗷怪叫:“馬鹿野郎!一群沒用的傢伙!那裡有什麼黑夜的惡魔?!那是敵人的戰機!……唵?!沒有晚上能飛還不發出聲音的飛機?你們怎麼知道米國人研究不出來!?”
世界上哪有什麼鬼神啊,一切的古怪都是人搞出來的,剝開偽裝的表皮,什麼都不過是簡單的迷惑手段而已!
身份尊貴的他毫無師團長不能隨意親身涉險的覺悟,又一次親自殺出到前線,看到燈光照耀下已經開始冷硬的破碎屍首,臉色黑的跟鍋底相仿。
“不可原諒啊!該死的傢伙,不管你是什麼人,我寺內壽一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必須要受到嚴厲的膺懲!”
就在這十分鐘的空檔裡,地面狂奔的一個小隊迅速鑿穿大半警察署佈下的阻攔網,輕機槍和手榴彈的交替開道火力壓得對方一點脾氣都沒有,眼睜睜看著他們拆遷似的掃蕩過街巷,筆直的衝到北面澱川直流河邊,幾乎同時,天上盤旋的“奶媽”抽冷子把肥胖的身軀壓在河面上,一幫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涉水衝進機艙,胡亂放倒一地。
水上飛機藉著平緩的河面略微調整,加大馬力轟鳴前行,就在追殺過來的警員手電筒照過來前衝上天空,慢騰騰的一邊爬高,一邊向南直接跨越連綿不斷直到紀伊半島的盡頭,進入茫茫大海的領空,會和第一小隊,在“暗箭…2”的高空照應下,兜圈子飛向茫茫太平洋。
也就在他們剛剛離開日本本土的時候,舉母市郊區的豐田汽車廠房內忽然傳來驚天動地的連串爆炸,剛剛建起來不到一年的廠房頃刻間陷入一片火海,所有的裝置和樣車全部炸得稀巴爛,燒得徹底看不出原型,豐田喜一郎辛苦了三年建立的基業化為烏有。
東京方面,發生在大阪的襲擊震動了所有朝堂重臣,正熬夜加班處理國政的天皇裕仁聽到又一次神秘的夜襲發生,終於保持不住儀態,揮袖子把筆墨紙硯掃蕩在地上,青筋暴突、面紅耳赤的大叫:“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大日本帝國是什麼地方?!公共のお手洗い麼?!告訴他們,我不管要多麼的努力,花多少錢,必須把夜間預警和防空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