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黑燈瞎火的,天看東京什麼樣都不知道呢。
但朱斌讓他放心,他也不能刨根問底,反正這廝神秘的東西多了去了,不差一兩樣。
5個小時後,正是凌晨2點時分,整個東京城一片寂靜,除了少量街道燈光之外,看不到美國大城市那種光彩絢爛,甚至都沒有海外灘的燈火輝煌,在高空的話,甚至都難以發覺下面有個生活著數百萬人口的帝國都市。
轟炸機早就在緩緩降低高度,這個時代,全世界的防空意識都很薄弱,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防空炮火也以小口徑機槍為主,而日本人,向來都是他們欺負人,何曾想過有一天會有人黑更半夜的開著轟炸機到了他們頭頂
與海不同,東京的夜晚異常寂靜,當轟炸機降低到兩千米高度時,就見下方有探照燈點亮,開始朝天胡亂的照射,朱斌擔心油料和安全,朝王助喊道:“動手”
對王助來說,炸哪裡其實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炸彈落在日本人頭,報了巴玉藻的仇聞聽之下用力一點頭,猛地扳動座椅旁邊的開關,機腹下兩個半圓弧的門開啟,十枚炸彈整齊的排列在框架當中,“咯吱”一聲暗啞的響動,炸彈次第漏下去,尾翼緩緩旋轉加速,矯正姿態逐漸加速墜往地面。
一千磅載重只有四分之一,對轟炸機本身影響並不大,只略微往一顫就恢復正常,朱斌控制方向舵繞個大彎轉過頭,就見下方驀地一連串耀眼的火球劇烈的炸開,一瞬間照耀的半個城市都光影閃爍,緊跟著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煙火柱翻騰著直衝高空而來
淒厲的警報聲緊跟著響起,整個東京城好似受驚的馬蜂窩一般從暗夜中陷入慌亂,燈光迅速成片的亮起,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迅速蔓延出幾公里開外,迅即的海風吹來,把熾烈的火焰捲到隨處可見的木質結構房屋,沖天大火成一條寬達兩公里的平面隨著風勢兇狠的席捲而去
看著下邊的熱鬧景象,朱斌脫口罵道:“靠啊這麼過癮才十枚炸彈就這德行了要是咱們的大飛機拉一堆燃燒彈來,鬼子的燒掉半座城?”
王助興奮的眼睛放光,呼吸急速的道:“日本人的房子多半是木頭做的,很容易起火,歷史他們發生過多次被大火焚燒的記載。不光他們,咱們的杭州在宋代也因為同樣的建築結構被大火燒了好幾次,沒想到,遇到空襲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朱斌嘿嘿笑道:“好啊又學了一招以後專門給他們弄大號的燃燒彈,讓他在中國殺人放火,也嚐嚐滋味是不是好受走嘍”
轟炸機迅速攀升到五千米,朝著海一溜煙跑沒影了。
即使是隨便丟下來的炸彈,朱斌可以選擇東京中心,卻有意無意的對準了皇宮所在,而緊靠著皇宮的“靖國神廁”很不幸又一次遭殃,第一枚炸彈就落在邊,把剛剛弄好了沒多久的鳥居給炸塌了其餘的炸彈沿著一條直線出去,整條爆炸線離著皇宮都不遠,怨不得下邊反應那麼快
日本天皇裕仁很是勤政,每天晚都要辦公到凌晨時分才安歇,今晚也不例外,他剛睡得迷迷糊糊,朦朧中恍惚看到帝國的版圖以本島為中心輻射到四面八方,太平洋都成了自家的澡盆,突然間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巨響,震得他條件反射一般從硬板床蹦起來前年九月十九的流星雨都給他坐下後遺症了
皇宮御衛不顧禮儀的闖進來,不由分說架起他就往安全地方跑,雖然皇宮周圍都是水榭環繞綠樹成蔭,大火燒不到,可誰知道下一輪炸彈會不會落在頭?雖然還不清楚是不是炸彈作祟,以及來源何在,可危險總是要避免的。
好夢被驚醒破滅,抬眼就看見沖霄大火,一段時間來攻佔熱河的好心情頓時敗壞殆盡,面容扭曲的呵斥:“到底是什麼緣故,哪裡來的爆炸?立刻查證清楚朕的東京何時變得如此不安全了?”
身為一個有理想有作為有野心的天皇,裕仁好歹還熟悉炸彈的動靜,不用人教也知道出了問題,發作著,並傳令控制大火,防止蔓延。
東京自古以來就發生多次大火,最近的一次,1923年大地震,引發的火災加地震足足弄死了十萬人,這才過去十年,記憶猶新啊木製結構的房子看著是漂亮,住著也舒服,貌似很有文化味,可著起火來那也快得很,危險得很
裕仁大恨,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帝國臣民都生活在沒有地震,不懼大火的良善之地”愈發堅定了加快移民的決心,這麼隔三差五來一次要命的折騰,誰受得了
大本營一幫老油條連夜給折騰起來,湊在一堆兒商量,各種力量全部發動,內部查詢可疑的暴力分子,外部尋找是哪裡的傢伙投下的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