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強烈對比,臉上立馬有點掛不住。
朱斌這支所謂特戰隊一水兒的粉嫩新人,可個頂個吃的紅光滿面,身體結實健壯不說,穿的都是嶄新的所謂“迷彩服”,厚實挺括的布料染得灰一塊白一塊的,趴在長城沿線這等山地裡倒是的確不顯眼,可每個人鼓鼓囊囊的好像揣了一肚皮的寶貝,看起來很臃腫。
而後,每個人都用著前後都是口袋的攜行具,揹著個大包兒,子彈匣、手雷袋掛的滿滿的,說是上來都照著每人兩個基數300發的子彈攜帶量,後面還準備了每人三個基數的標準儲備………尼瑪,都帶用基數算的了。
一半人拿著10連發的半自動步槍,那槍看著就輕快,比漢陽造短了一大截,還帶著輕快的頭盔,穿著高腰保暖的皮靴,甚至帶著漏指頭的皮手套。其他一個班四條機關槍,兩挺輕機槍,一個排都有直射火炮和迫擊炮這事兒就更不用說了,再加上後面18門壓陣的152mm重炮……這是來打仗的?這就是一群來武裝郊遊的少爺秧子
比起來,自己這邊的32軍戰士,寒酸的好像叫花子
羨慕嫉妒恨啊不光是他,139師的戰士們一邊兒眼饞,一邊抽著對方熱情提供的菸捲兒,熱絡的傳授著各種臨場作戰的見聞和技巧,貌似比較融洽,其實都一個目的,開打的時候身邊能有挺機槍,餓了可以蹭美國肉罐頭,這玩意兩不耽誤啊
看不得自家士兵那糾結的模樣,所以商震心裡不怎麼。,可也不打算阻止,既然一大幫少爺兵上了自家的陣地,接受自家的“保護”,那麼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那是應該
揮一揮袖子,長官們瀟瀟灑灑的走了,朱斌的笑臉馬上沒了,抓緊時間把帶隊指揮的副團長餘報國、參謀長胡一波、偵查隊長馬如龍以及先帶著一個營上來長見識的王海清等人召集到一個帳篷裡,黑著臉道:“我他孃的算知道為什麼送咱們到這裡來了”
餘報國沉重的點頭:“我也看出來了。至少有兩條,足夠將我們置於死地。”
攤開地圖,手指沿著關城劃了一道:“整個冷口為中心的陣地,正好處在喜峰口和義院口兩大陣地中央咽喉要地,防禦任務極其艱鉅,一旦被突破,則兩翼都將背腹受敵,只有敗退一途,那麼整個長城防線就將崩潰,只能在冀東平原地帶設防,面對日軍的裝甲車、大炮和汽車,更沒有還手之力可如此戰略要地,32軍卻只用一個師擺開130裡直線防禦陣地,到處都是窟窿,日軍又擅長集中兵力單點突破的戰術,前景極不樂觀”
馬如龍和王海清一起搖頭:“沒見過這麼排兵佈陣的,一個師萬把人,居然排成一百多公里的一條線,主力卻在上百公里外的唐山這山路崎嶇,他們兩條腿怎麼增援?要命的是,他們都沒怎麼構建工事,鬼子的炮和飛機轟過來,都沒地方躲”
胡一波嘖嘖嘆道:“我跟據守此防線的715團林作楨團長聊過,他們似乎太過樂觀,覺得日軍也就那麼ff8回事,再來多少,他們都能打回去。可是經過分析我們發現,上次根本就是日軍驕狂太多,僅以兩個大隊在沒有足夠重武器情況下,被一個師突襲得手的。仗著一開始計程車氣打一次勝仗就覺得能打敗日軍,荒唐”
“不止如此”朱斌道,“我聽商震和長官部那些傢伙的意思,何應欽主持下的基調是和談為主,打仗為輔,他們覺得日本人目標是佔據熱河,現在已經達到戰略目標,應該不會繼續擴大戰事,而且每支軍隊都有儲存實力的念頭,因此32軍只來一個師也就能夠理解了。若不是老蔣親自坐鎮此處,恐怕會更加不堪”
“草兩國交戰哪能有如此心態扯淡麼”幾位骨幹一起豎中指罵娘。
胡一波嘖嘖嘆道:“這麼一來可就熱鬧嘍咱們給匆忙的拉過來,偏偏塞進最緊要的戰略中心,又跟這麼一群友軍合作,一旦日軍全力突破,立馬就成為眾矢之的。要想打勝,憑我們一堆新兵蛋子肯定死傷慘重,也不一定頂得住上萬的日軍。敗了,則一世英名盡毀不說,還得當替罪羊背黑鍋,擔著導致防線全面潰敗的責任,他們就可以以種種藉口來整治收拾,好計謀啊”
這裡面,屬馬如龍鬥爭經驗少,本來他就是打算給朱斌當保鏢的,結果發現朱斌根本不需要保鏢不說,經過訓練之後他突然覺得,衝鋒陷陣的事情更過癮更刺激,就主動要求進了偵察部隊,此刻見一群人總結出如此結果,當即火冒三丈,幫會打手脾氣又冒出來
“冊那這些混蛋有此等心機,幹嘛不去算計日本人?卻偏用來對付自己同胞,該殺啊”
斧頭幫鐵血鋤奸團出來的骨幹,殺氣就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