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自然是雨亦辰,他發現玉符落在手裡,沒有絲毫變化,下意識地輕輕揣摸,玉符通體翠綠剔透,不過手掌大小,表面有紅褐色的硃砂篆刻下雲紋符,卻並非難明之語,是玄天宗三個字。
“師兄!你拿到玉符了!”這個時候,小九從一旁跳了出來,臉色紅潤,額間微微有汗水,只不過雨亦辰已經沒有心思去關注這些事情了。
小九一聲叫喊,把本來已有些許反應的眾多玄天宗門人全都提醒清楚了,玉符落入他人手,此等情形讓眾人瞬間無言寂靜,然後便是一聲不知來自何人的怒吼
“快把玉符搶回來!!!”
此刻已經沒有人去思考,玉符入手則認主的事情了,也沒有人想強行搶到玉符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雨亦辰還在發愣,而身前的地面竟然因為眾人的奔跑襲來而陣陣顫抖了。
然而在眾人距離雨亦辰還有數丈距離之時,一道凜然劍氣再度出現,眾人耳邊聽得一聲刺耳尖響,不由得停下腳步,再定睛,落下兩道身影,阻止了眾人的前進。
此二人正是閔楠與陳致禮,雖然事前沒有任何約定,連玉符落在雨亦辰手裡都是完全的意外,可是當事情已成定居之時,他們兩人卻是思路異常清晰,將各自帶領之人擋下。
“請問閣下名諱。”陳致禮示意身後的外門弟子暫且冷靜,然後自己走去,對雨亦辰問話道。
雨亦辰仍然是那副看著手裡玉符發呆的神情,沒有理會陳致禮,陳致禮有些默然,雖然自己身份不高,但是任憑一個有點眼力之人,碰見這種事情,多少也該回話才對,這麼無視自己與身後眾人的怒目直視,此人當真膽大如斗。
而小九站在雨亦辰一旁,輕輕地扯了扯雨亦辰的衣袖,說道“師兄,他們叫你呢。”
“啊?哦……我、我叫雨亦辰,是玄天宗外門弟子。”雨亦辰這個時候才方才驚醒,一變行禮一邊說道。
“雨亦辰?這個名字倒是未曾聽曉。”陳致禮低聲自言自語了一下,他在橫海道場之地位頗高,對道場之的外門弟子大多清楚身份來歷,然而這個雨亦辰卻是異常陌生,想必是近段時間以來才拜入玄天宗的外門弟子,而且沒有什麼身份地位、更沒有相熟之人。
“雨師弟恭喜你了,在下陳致禮,與你一般,也是外門弟子,若日後有空,且來橫海道場做客,在下必定以禮相待。”陳致禮下打量雨亦辰一番,完全看不出此人修為深淺,只一抱拳,然後便轉身走向自己帶領的那群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們立刻迎了去,問道
“陳師兄,為什麼不把那個傢伙手裡的玉符搶過來?我看他是一個啥都不懂的傢伙,他要是敢反抗,別管他出身於哪個道場,我們以後都有的是機會對付他!”
陳致禮語氣平靜,回答道“玉符既然已經入手,那說明認主了,何必強奪,宗門自有規矩,算我們離開異境之後,搶來的玉符也未必能得到掌門真人的承認,反倒可能惹禍身……罷了,我們不必在意這一枚玉符,趁著拖延的時間不久,趕緊山,或許會有更多的發現。”
陳致禮倒是乾脆,幾句話解釋得清清楚楚,也沒有與雨亦辰繼續糾纏下去的想法,雖然眾多的外門弟子內心還是頗為不服,但陳致禮話語之道理講得一清二楚,自己也沒有必要再搶奪雨亦辰手裡的玉符了。
只一小會兒,周圍的外門弟子已經散得乾乾淨淨,留下十餘名內門弟子,神情複雜地看著雨亦辰,或者說看著他手裡的玉符。
與那一大幫外門弟子不同,這一次天元論會的獎勵,對於這些內門弟子而言,十分重要,或許關聯著自身未來修煉境界的突破、或許是洞府的建設與開闢,總之他們大多是帶著非常具體的目的與想法前來參加天元論會。
至於閔楠,此刻也是心亂如麻,他非常想得到玉符,若不是掌門真人言明,閔楠真的想從雨亦辰手裡搶奪玉符,而他身後的那群內門弟子大多也是這樣的想法。
“在下閔楠,連天洞府門人……恭喜雨師弟了,不知道雨師弟是否打算現在離開異境呢?”閔楠強行壓下內心各種想法,微笑地對雨亦辰說道。
“離開?呃……不一定吧,我現在還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雨亦辰說話支支吾吾。
閔楠苦笑道“玉符已經到手了,雨師弟倒是不必這般表現,在下雖然極為渴求奪得玉符,卻也不會為難雨師弟,即便離開異境之後也不會。”
仙道人從本能不太會說謊,因為修煉本身,需要非常純粹、以及時刻自省的心境,謊言本身是一種有損修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