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養煉身心之法,其實也是希望能夠拜入仙道宗門修煉。江浪如今不過也是煉體境八階,尚未窺破煉竅境界,而起今生機緣不大,也是憑著平日裡靜心保養,才有九十有餘的高齡。
江浪自然希望兒子能夠在家多陪陪自己,可是這一次出行,十三人都是帶著相當重大職責出發的,只不過路經高樹城,權且休憩一晚而已。
微積塵給父親獻一瓶玉露,可以調理經脈氣血,以全形貌百骸,但實際對於江浪這種老人而言,不過是聊以安慰罷了,年邁體衰,先天元氣逐漸消磨殆盡,這是人生之天年。
江浪牢牢握著手藥瓶,一時之間沒有說話。至於在他一旁,一般年老的家主江洪,則對微積塵與祁震說道“賢侄與眾仙長這番辛勞,不如暫且多在寒舍休憩數日?”
有些話,作為微積塵的父親不能說,而誰都看得出,祁震等人不可能在此地久留,所以江洪打算由自己出面,直陳知見。
微積塵打算回話,可是祁震先搶話說道“不滿江老家主,我等也是奉掌門法旨,如今天下劫數將至,我等一行人正是為天下蒼生掙得那一線生機而下山,所以無法多加停留了。”
祁震把話說得很大,而且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別說區區世俗家族,連同行之人也被祁震說得不住點頭認可。
江洪臉色有些驚訝,但是他畢竟算不仙道人,更不明白波及天下的劫數是何等可怖,所以也只是看了看身旁的族弟,然後對祁震等人說道“那便更要抓緊今日機會了……對了,這是高樹城一帶出產的金線花梗,還請祁仙長收下。”
說話間,江洪在一旁案几拿起一個木匣,裡面盛滿了微微泛金的細長草莖,微帶藥香,祁震沒有拒絕,將其收下。
“老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該說否?”江洪眼光也非常毒辣,雖然是微積塵帶著這麼多仙道修士來到高樹城,可是祁震儼然才是這十餘人的領袖,所以凡事都先徵求祁震的意見。
“江老家主直說便是,在下入門時日尚短,當不得老家主屈尊。”在微積塵面前,祁震當然不好擺出高姿態面對江家,更何況祁震平常態度一向謙虛。
江洪對外面一些站著圍觀的江家子弟招了招手,其便有一位婦人,帶著一名七八歲大的小孩,走進主廳之。
江洪說道“這是老夫的一名重孫,叫做江騰,只因尚處襁褓之時,染了風寒,至今年逾十歲,卻也不會開口說話。仙長神通廣大,不知能否妙手回春。”
江洪一說話,那名婦人便帶著江騰在祁震面前跪下磕頭,祁震趕緊前扶起,說道“不必如此大禮……江老家主,這次可是您高看在下了,貴府公子江仙戴,在我等一行人之,便是最擅醫道岐黃之術,為何不讓他先瞧一瞧。”
說完,祁震隨即回頭對微積塵說道“師兄,你也過來看一下吧。”
微積塵趕緊走過來,俯下身子,伸手按在江騰手腕,切脈檢視,而祁震也一樣,握著江騰的另一隻手。
祁震與微積塵都是修為高深之輩,對肉身爐鼎的熟悉,遠超世俗醫師,但此時卻都一時難以察覺江騰體內有任何特殊情形,各自皺眉沉思。
而無論是江騰的母親還是位列座的江家二老,看見祁震與微積塵這般表情,臉浮現的擔憂之色也愈加明顯,那位婦人不禁問道“仙長,我兒病症可有挽救的機會?”
祁震直接說道“令公子並無病症……體內經脈精氣巡行如常,亦無病灶吞噬體內精氣,卻又為何成長緩慢呢……”
微積塵在一旁補充道“怪了,若是說年幼之時感染風寒,無非是有損大腦精神,可是我見小江騰神色不似痴呆,先天元氣也相當飽滿。”
江洪此時也說道“家請來的醫師郎都是說江騰並無痼疾,可是心智之損,唯有長年安育才能痊癒。”
“這不是心智之損!”祁震與微積塵同聲反駁道。
“哦?這……”這輪到江洪不太明白了。
先是微積塵問道“小江騰過去可曾有過舉止失態、神容糾結之表現?”
江騰母親回答道“沒有,騰兒過去都非常乖巧,而且五歲便識千字,所以平日裡都是以書代言。”
“若是無法言語、生機緩慢,在先天元氣之,必有體現,但令公子卻並非如此。”祁震說道。
既不是病、又不是氣血有虧,相反江騰一點都不傻,而且表現出超出年齡之外的成熟,祁震看見江騰,似乎想起了年幼的自己。
過去的祁震,先天經脈堵塞,自然不能跟元氣飽滿的江騰相,但是實際,江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