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迦樓羅在一旁說道。
流光真人直言道:“逆神杖本就在我玄天宗混元洞天藏納數千年,若非橫傲江入內竊取,此物本就不會輕易現世,如今再將此物取回,理所當然而已。至於我玄天宗以之作何用途,用不著兩位掌門關心。”
“唔……”迦樓羅沉吟一會兒,看著祁震,問道:“這位……祁震小道友,你家掌門派你進入鬼方廢墟去取逆神杖,以你的修為,進出取物應該用不著花三年功夫吧?還有,此地為何就變成了一片洞天結界了呢?”
這個問題也是讓在場多數人想不明白的,三年前鬼方廢墟要開啟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數萬修士齊聚鬼方廢墟之外。
祁震神色一正,環顧在場眾人,說道:“諸位,如果你們在此地放開手腳、盡力施為,會有怎樣的場景。”
誰也沒想到祁震會有這樣的問題,部分人彼此對視,最後還是由流光真人開口道:“過半高人殞落,此地山河反轉、重返洪荒,不啻再造一片鬼方廢墟。”
“對啊。”祁震神色有些黯然,俯瞰地面,說道:“三年前此地聚集了更多修士,如果鬼方廢墟真的開啟了,那會引動怎樣一場大戰?不說怎樣驚天動地,也會死足夠多的人吧。”
祁震的語氣很是平淡,甚至有些麻木,雲笙長老有些不忍地看著祁震的背影,而流光真人則開口道:“當年我玄天宗已經做好了獨對天下的準備。”
確實,玄天宗在三年前有這樣的能耐,而如今也是一般,在場的玄天宗修士,甚至有把握在完全談不攏的情況下,憑藉武力將其他勢力全部逼走,但是這樣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在場眾人皆是歷經重重劫數才有如今境界成就,沒有必要拼死拼活,如草莽匪寇一般。
“諸位或許當初並不瞭解,但只要有心人便可以發現,如今逆神杖作為洞天結界的門戶與鎖鑰,其實是作為地脈靈氣和洞天結界之間交接的橋樑,若是彼此分離,洞天結界便會徹底被孤立於天地之外。”祁震緩緩解釋道:
“可是在三年前,逆神杖處於鬼方廢墟之中,一樣是與地脈靈氣相連,若我強行取走逆神杖,鬼方廢墟會徹底顯露外界,數萬修士湧入其中,大戰一起,仙道根基必將重創……這三年來,想必在場諸位都與天魔有過交手,試想一下,如果三年前在場諸位殞落過半,如今還能安然在此嗎?”
祁震這種說法固然太過虛設,尤其是在三年前,誰都沒有料到天魔劫數會鬧得仙道七宗零落如斯,但若非如此,也沒有萬寶閣與光明道藉機崛起。
眾人皆有煉神境,亦可以推演天機,而且祁震的說法是建立在過去對現今的假設,幾乎只要念頭一起,自然就明白內中因由。
然而詭異的是,由頭到尾策劃祁震入鬼方廢墟取得逆神杖的流光真人與雲笙長老,卻沒有因此責怪祁震三年前的舉動,打亂了他們的部署,或許是因為三年前大事的不了了之,讓天下仙道在一場浩劫來臨前險險避過。
但既然是劫數,就不可能真正能永遠避過,否則就不會有如今天下高人齊聚對峙的局面了。
“祁震師侄果然有大慈大悲之心。”說話的是蒼雲劍宗掌門廬江客,他對著祁震微微點頭道:“孤身入絕境,本已是大智大勇;法眼透徹未來劫數,這是大能大力;巧妙化解天下紛爭,這是大仁大義。若是天下人有誰不服,我廬江客第一個不放過他。”
廬江客看似溫文爾雅,但作為劍修,骨子裡的傲氣與衝勁比誰都要強烈,鋒藏於匣而不露,稍露寒芒則天下驚懼,這一點在場高人估計都心中明瞭,想要藉此事繼續跟祁震糾纏不休,就別怪廬江客出劍以對了。
這下形勢大大變化,之前青嵐宗與蒼雲劍宗還是處於中立觀望,廬江客一席話,立刻就跟玄天宗一同站在祁震的身後,光明道與萬寶閣若真還想起心較量,恐怕還要細細思量一番。
“我還有一個問題,當年到底是誰散佈鬼方廢墟要開啟的傳言?”擎燈開口說道。
“總算說了句正經話。”雲笙長老腹誹道。
擎燈這麼一問,玄天宗不少人都將視線聚集到萬寶閣那方。當年鬼方廢墟之外,聚集天下散修、搞得風生水起的,正是尚未成立為宗門的萬寶閣。
因為當時萬寶閣還只是一個為仙道修士煉製法器的團體勢力,與散修來往密切,在散修群體之中有著極高的聲望與號召力。
數萬修士聚集,仙道七宗想要強行管制,無論目的是善是惡,恐怕都將引來眾多散修仇視,所以有萬寶閣主動挺身而出,當時的仙道七宗也是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