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怪的事物甦醒了一般。
好在客棧小二的手腳極快,祁震還在沉思之際,新的門窗已經釘好了,再度將自己關進密閉空間裡的祁震,讓在場眾人十分古怪。
“喂,這祁震是怎麼回事?剛才那麼多人追著出去,看見了什麼沒有?”
“唉,別提了,以我們的修為,連御風飛行都做不到,哪裡追得祁震的速度。我也是聽人說的,一個黑衣人襲擊了祁震,至於是什麼來頭,不清楚了。”
“會不會是擎燈長老的人呢?”
“怎麼可能?這也太大膽了吧!”
“還是看這幾日事態怎麼發展吧……”
***
第二日清晨,乘鶴樓裡已經沒有那麼多人聚集了,似乎是察覺到自己所圍觀的事情遠遠超出自身境界,又或者是另有新的發現,總之祁震隨意吃了一些早膳,便離開了乘鶴樓。
祁震如今的修為雖然早已辟穀,但之前一段時間修煉,散去了不少真氣,加第一次修成霞光一式,便催動到極限,免不了損耗過劇,為了準備即將到來的天元論會,祁震還是有必要進食一點,保持體內真氣法力處於巔峰狀態。
從乘鶴樓出來,祁震直奔萬寶閣,這一次不用出示令牌,負責接待之人直接將祁震帶到了那間靜謐獨立的廳室,一進去便見到了玉心緣。
與次穿著華美、展現女子風姿的玉心緣,今天一見,卻是異常樸素,一件不知道是棉布還是麻布的單衣隨意披在嫩滑的肌膚,讓人頓時心生暴殄天物之感。
“姨母。”祁震微微行禮。
玉心緣褪去華麗衣飾,反而是變得更像萬寶閣首席的這個身份,頭髮微微凌亂、手裡捧著一份長長的卷宗,腳邊、桌子也都是類似典籍,彷彿是一名潛心於學術的聰慧之人。
玉心緣抬眼看了一下祁震,語氣不似之前熱情,反倒是有幾分責怪,說道“你來得太晚了,居然現在才想起要來萬寶閣。”
祁震心詫異,問道“姨母為什麼這麼說?”
玉心緣放下卷宗,嘆氣道“你對玄天宗繁冗的內部鬥爭有所厭惡,這個我明白,可是你對袁老黑動手,卻是太過急躁了。眼下正是天元論會臨近,你又是《玄心鑑》的修習者,一言一行都會對玄天宗下產生莫大效應,而且到最後,自己還被罰了禁授一年……我還聽說,你昨晚被人襲擊了?”
祁震臉有些慚愧,自己這段時間行事的確是有些不考慮後果了,說道“是的,是一名黑衣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歷,不像是玄天宗的弟子。”
“無論是誰派來的,這個傢伙肯定不會是玄天宗的人。”玉心緣下了定論道“那你可看出什麼端倪嗎?形貌特徵、施法行術,都有什麼似曾相識的地方嗎?”
祁震說道“這個黑衣人只有一雙冒紅光的眼睛,臉沒有其他東西了,完全空白。至於他的法術,我說不清楚,很是詭異陰毒,我懷疑跟魔道有所關聯。”
“魔道?”玉心緣低聲沉吟道“不管是誰派來的,其背後之人手段可真夠厲害的,魔道被仙道打壓百年,州之已經全然不見魔道半點蹤影,如今竟然出現在州腹地,而且還是天下仙道宗門魁首之,當真厲害!”
“魔道如果真的滲透到玄天宗,麻煩豈不是很大?”祁震擔憂道。
玉心緣笑了笑,說道“你暫且放心是了,以玄天宗的能為,出現這種事情肯定是下警戒,這件事情無異也會再度推動流光對宗門的整治力度。反正無論如何,類似的事情不太可能再度發生的了。再說了,玄天宗自命是對抗魔道的主力,如今這個怪人的出現,無論是不是真的魔道妖人,也一定跑不了這個名頭了。”
祁震想起當初在百丈巨人腳邊看見的那首詩,看來玄天宗與魔道之間的仇恨的確無法化解,只有徹底消滅對方才能結束。
但是起有些遙遠、幾乎只在眾人對過去的傳頌才提到的魔道而言,祁震在內心深處,卻有另一番的認識。
那個黑衣人給祁震帶來的感覺,其實是有一絲絲的熟悉,這種熟悉,早在祁震接觸修煉之前,祁震無法直接言明這種感覺到底是何物,唯一對他最大的觸動,竟然是記憶當,父親失去妻子之時,那股莫名而又深邃的氣息。
這種若有若無的牽連,讓祁震頓時心神為之動搖,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直到玉心緣連喊幾聲之後,祁震才恢復過來。
“你看去不像受傷的模樣,怎麼了?”玉心緣問道。
祁震掩飾了自己的失神,說道“我在想,這段時日很多人都想針對我,我想……可能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