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雖然勢力強大,但是在張廣野家主的巨大光芒之下,張家之內不少年輕人的成長也顯得不太奪目了,而且過去張家子弟中,稍有出眾的就能進入仙居塔中修煉,那便是註定未來大多可以拜入玄天宗門下。
而這一次仙道七宗近乎是突然來襲的行動,打亂了張家的許多佈置。原本求穩為上的修煉模式,在現今情形下,家族子弟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出戰比武大會,而因為有著仙道的誘惑,恐怕會有許許多多潛藏多年的武林高人重出江湖,這樣一來,張家之中的那些晚輩們,這次可以說沒有了任何的表現機會。
而張廣野選擇祁震出戰,背後牽連的關係十分之大,甚至包括了雲笙長老在未來的種種佈置,這一點,黃袍男子自然是不清楚的,可是他多少也明白,家主的做法必有深意。
“你不用拿比武大會來搪塞我!”黃袍男子一揮大袖,說道:“你來張家做客,打傷主人家的孩子,這到底是何道理?連最基本的道歉都不會嗎?”
祁震眉頭緊皺,他實在找不出自己有絲毫不對的地方,世間總有這麼一些人,把自身的過錯加在別人之上,這種對人對事的態度,實在是逼得祁震心生怒火。
“罷了,忍得過風平浪靜……”祁震咬咬牙,將“劈道”倒插在地,作揖拱手道:“晚輩一時糊塗,十分抱歉,萬望諸位原諒。”
黃袍男子面色稍緩,然後指著祁震身旁的“劈道”,說道:“那把刀乃是我張家先祖之物,你將其歸還,我們也就不追究了,還希望你以後……”
“找死——!!”一聲咆哮,打斷了黃袍男子的話語,只見祁震怒氣升騰、真氣鼓盪,雙目睜大,吼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是生非,竟然還打上‘劈道’的主意?你們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嗎?”
祁震此刻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對方主動挑釁,即將傷及自己生命,自己不施加重手還擊,已經是十分禮貌。如今除了要求道歉,竟然還要強取祁震所屬之物,難不成張家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了嗎?!
其實張家之人如此,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自從百年前天威谷張家獲得玄天宗的各種援助,家族勢力膨脹極快,而且伴隨著見證邪兵之禍的老一輩慢慢離世,如今的張家子弟,每一個都是家族勢力如日中天之時。
面對一些勢力稍弱家族的子弟,哪怕是一個張家家奴,其地位都絲毫不讓,更別提像張京這種自幼飽受優待之人了。
所以面對祁震,張家之中許多不明內情之人,都十分看不起,如今更是主動聚眾挑釁,意圖讓祁震主動交出比武大會的資格。
讓祁震不解的是,除了意料之外的趾高氣昂以外,沒想到張家之中這麼多人,完全不瞭解自己的實力,幾乎能與他們的家主張廣野老人比肩,看來兩人比武之事,沒有透露出去。
只見祁震重新拔起長刀,面目猙獰,指著眾人說道:“你們一個個除了像婦人一樣七嘴八舌還會什麼?真得不服老子,就上來一決勝負!贏得了我的人,大可以自己去參加比武大會!”
祁震不喜歡跟他們再多廢話,反正無論自己說什麼,對方都會轉化為是祁震的過錯,那就乾脆徹底將所有人都招惹,讓實力鎮服他們,讓實力說明一切!
祁震這話一出,讓人群中的議論頓時炸開,只聽見他們議論紛紛——
“好你個祁震,竟然膽大包天!知道你面前那人是誰嗎?他可是張家虎爪的創始人——張登鶴!”
“口出狂言!祁震你今天活不了了!”
“張登鶴老人家,請你出手逞兇,打死這祁震!”
“我明明記得,這是邪兵墳上的長刀,這祁震分明就是偷竊此物之人!”
一下子,場面頓時變成一鍋沸水,眾人皆推崇讓那個名為張登鶴的黃袍男子,對祁震出手,而身處其中的張登鶴非常明白,自己不僅不是祁震的對手,反而很有可能被對方一舉擊殺……
反觀祁震,死死盯著張登鶴,手中“劈道”握得更緊,說道:“想要此刀,大可拿去!”
說罷,祁震頓地踏足,真氣爆發,地面為之一震,隨後祁震將“劈道”倒插在剛才落足之處,只見無鋒之刀,像是利刃插進豆腐裡一樣,釘在地上,沒有絲毫裂紋。
而眾人剛才還被祁震頓足一下震懾安靜,再回過神來,就發現祁震已然離開原地,留著一柄長刀插地,自行迴轉小院之中了。
這麼一來,大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如果主動進去小院之中,未嘗顯得丟了臉面,像是自己不依不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