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身在塵埃之,雖然一絲絲真氣纏繞,耳目不受影響,但是一時間卻無法感應到盧瑟的存在,煙塵之沒有半分生命存在的跡象。
“莫非這樣死了?”祁震內心有些懷疑,盧瑟給他的印象極為神秘莫測,而且修為根底到底怎樣還不清楚,唯一察覺到的特點,是盧瑟極少有主動進攻的手段,基本是靠著防禦反擊的模式來應對敵手。
正是因為盧瑟有著這樣的特點,祁震乾脆摒棄了一切武功招式,直接以最極端的手段,破壞立足之地、再以無倫真氣進行破壞。
祁震是成功了,威勢也十分驚人,但煙塵之內沒有半點的血腥味,讓祁震內心十分不安,若是盧瑟受此一擊還毫髮無傷,那麼真氣大耗的自己,絕對不是盧瑟的對手。
塵埃慢慢落定,祁震放眼望去,破碎的擂臺之沒有任何血跡,更別提盧瑟的身影,然後只聽見擂臺下一聲驚呼
“快看天!”
祁震猛地一抬頭,發現凌空而立的馬龍道人身邊,還站著另外一人,分明是盧瑟!
祁震眉頭一緊,正欲說話,馬龍道人先開口了
“這一戰,天威谷張家代表祁震獲勝!”
馬龍道人雖然是浩土州而來的仙道高人,縱然受人尊敬,可是這麼一句話,還是讓擂臺下的眾人十分詫異。
馬龍道人明白眾人心思,朗聲解釋道
“祁震攻勢震天,盧瑟肉身難受此擊,貧道施法將其護住,有疑問嗎?”
仙師的判斷,哪裡是天南武林這些凡夫俗子可以質疑的,此時被馬龍道人以法術定在半空的盧瑟也趕緊說道
“在下是不敵祁震先生,剛才那一招我毫無應對之法,在下認輸!多謝仙師救命!多謝……”
盧瑟既然主動認輸了,那其他人也無話可說,馬龍道人手長杖一揮,盧瑟身形慢慢下降,安然落在一片廢墟之。
盧瑟似乎是被仙家法術所震驚到了,又好象是還沒從祁震的攻勢緩過神來,甫一落地時竟然還崴到腳了,讓擂臺下的觀眾們頓時捧腹大笑。
而一直注視著盧瑟舉動的祁震雖然稍稍放下緊張的心神,不過還是走前去說道
“恕祁震失禮,閣下修為深厚,僅憑武功招式難以取勝,所以才搞出這麼大陣仗來。”
“嘿嘿……”盧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看了看被祁震炸成爛地的石砌擂臺,偷偷嚥了一口唾沫,說道“還是祁震先生厲害,剛才那一下,若不是仙師救命,我可能連全屍都保不住。”
祁震仔細觀察盧瑟周身,試圖尋覓出什麼線索,但無論從氣息波動、還是神情舉止,都沒法看出盧瑟另有底牌的模樣,許久不言的祁震眼神犀利,一直盯著盧瑟,讓他也有幾分尷尬。
試已畢,馬龍道人不再理會這些俗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華光飛向仙居塔的方向。
祁震與擂臺下眾人目送這道華光,心除了感激、仰慕,還有無限的崇拜之意。
雖然辛苦壘砌加固的擂臺又一次被祁震破壞得不堪直視,但張家的下人們似乎沒有半分不敬或者厭煩的意味,當祁震與盧瑟下了擂臺之後,張家的下人趕緊紛紛前打掃整理。
祁震與盧瑟寒暄了幾句之後,還是無法打聽出一絲一毫有用資訊,而盧瑟也主動提出要離開天威谷的話語了。
“閣下不打算把最後兩場試再看完嗎?”
祁震的試在午,下午還有何茗與葛池的試,更別提最後的決賽了,這種場面絕對是天南武林幾百年都難得一見的,而盧瑟竟然選擇在此時離開,讓祁震十分費解。
盧瑟搖搖頭,說道“唉,沒什麼好看的,除了羨慕還能有啥?自己能耐不夠,看的再多也沒用,還不如埋頭苦練。”
祁震對盧瑟此言不敢苟同,畢竟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修為越深,越需要更多的見聞來促進境界的突破,不是單純的閉關修煉能達到的,但祁震沒有直言這一點,反倒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對了,剛才試之,我似乎聽見閣下說了一句‘好算計’,請問是怎樣的好算計?”
盧瑟面容一怔,隨即說道“祁震先生能將真氣運使如斯,難道還不是好算計?在下萬萬沒想到世間還能有這樣神妙的真氣驅使之法。”
祁震微微皺眉,繼續問道“那在我蓄勢之時,閣下為何不進攻?雖然我也有防備,但以閣下實力,何必這般畏首畏腳?”
這是祁震至今不明白的一點,盧瑟為什麼沒有半點主動攻擊的**,武大會這麼多日下來,盧瑟恐怕是讓祁震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