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廣朋之前受盡白眼和欺負的生活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而邵廣朋那位精通煉器之術的父親邵之有因為不再有人來騷擾,瘋瘋癲癲的病情似乎也穩定了許多,每天除了機械性的在自己的煉器爐上敲打之外,倒也沒有狂暴起來的跡象,這也讓邵廣朋放心了不少。
沈離曾經跟他說過會治好他父親的病,他對此也是深信不疑。
因此,邵廣朋甚至認為只要跟緊了沈離,他人生的高峰很快就會到來了,而他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把沈離交在他手裡的任務完成,把天海商盟的一切運營打點好。
唯一的遺憾是邵廣朋在修煉方面的資質實在是平庸得可以,再加上日常事務繁忙,他的修為幾乎就是一直在原地踏步,進展可以說緩慢得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邵廣朋自己對此似乎並不甚在意,因為在天海商盟中所有涉及到護衛之類的武力方面的事情,都不是他的事,而是天門商會的會長簡敬之和長老單傑。邵廣朋知道自己修為太弱,在涉及武力方面,自己說出去的話根本沒有什麼人聽,但簡敬之和單傑的修為可比他強得太多了,而簡敬之自己更是一個商會的會長,在天海郡擁有堪稱不弱的勢力,所以他做出的安排,別人不敢不聽。
一切似乎都在沿著良好的形勢發展,大部分的人都十分享受如今這種凡事循正軌進行的商業模式,但卻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那麼滿意。
這一些不太滿意的人當中,甚至不乏一些修為不俗的強者,比如曾經是奇武商會長老之一的邢厚。
邢厚之前曾經參加伏擊沈離的行動,後來才臨陣反戈加入沈離的陣營,實際上,他追隨沈離絕對不是因為良心發現,而是因為沈離所表現出來的碾壓性的實力太過強勢,作為一個擅長於見風使舵的人來說,在那個時候,不加入沈離的陣營,就等於是在跟沈離作對。
至於跟沈離作對會有什麼後果,看看如今已經不存在的奇武商會以及巴其武就知道了。
但是自從沈離離開天海郡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年的時間,沈離一直也沒什麼訊息,最後傳來的訊息,是沈離大鬧了一陣浣海城,並且從浣海商會會長公羊扈手中逃走。
對於邵廣朋來說,這段日子或許是他最風光的日子,但是對於邢厚來說,這段時間卻是他過的最憋屈,最窩囊的日子,簡直就是他人生的最低谷。因為曾經貴為奇武商會高層的他,如今的天海商盟根本沒他什麼事兒。
因為在天海商盟中,文的有邵廣朋執掌,所有的事情都井井有條,他插不下手,況且內政的事務也不是邢厚所擅長;武的更是有天門商會的會長簡敬之和長老單傑把持,從修為上看,邢厚縱然不怕單傑,也絕對不是簡敬之的對手,所以也沒他邢厚什麼事兒。
如今的邢厚雖然還是在天海商盟中佔有一個位子,但風光已經大不如前,甚至已經徹底淪為一個跑龍套的,居然連邵廣朋這個在他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的傢伙都敢指使他邢厚去送信,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想起當年奇武商會還在的時候,自己是多麼的威風八面,一呼百應,誰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邢長老”?誰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滿臉笑容?那才是他邢厚應該有的地位和待遇啊!哪裡會像現在,根本就是一個閒人不說,人家看到他,最多就是一句“邢道友”,作為一個洪武境界的強者,他哪裡受得了?
“都是沈離這傢伙所賜的!若是我再看見他,一定要讓他碎屍萬段!”邢厚恨恨的將手中的酒杯砸下,此時正當深夜,而他其實也只敢在這個時候自己喝喝悶酒,宣洩一下心中的怒火。
身邊卻是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邢長老倒是胸懷大志,不過你能殺得了沈離嗎?”
說話的人臉型瘦削,卻是同樣在沈離手下吃過大虧的興元商會會長璩燁。
當時一眾商會聯手伏擊沈離,並佈置了困殺陣,而主持陣法的,正是這個在天海郡中的陣道第一強者璩燁。只不過這個陣道第一強者在見到沈離之後,直接就被沈離打回原形,他的困殺陣非但沒有起作用,甚至還被沈離反過來利用,變成把他們自己困住的陣法,而璩燁自己也是被沈離打成重傷,直到不久之前才痊癒。
璩燁自己也知道,沈離沒有殺他,不是因為殺不了或者不捨得殺,而是因為懶得動手而已。如今在天海商盟的正常運轉下,由於自己並不是與沈離交好的哪一個,所以平日裡總是被人有意無意的疏遠,在其他商會的生意蒸蒸日上之時,他的生意卻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
如果要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