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放在心上。
“是,家主,屬下馬上去辦。”曹鐵一拱手,趕緊退了出去。
“沈離……廣靈宗……”何振低沉的喃喃自語了一句,暴虐的殺氣在眼神中顯現無餘。
其實何振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兒子在外面的所作所為,殘害少女,隨意殺人,行為無不令人髮指,只不過何振並不在意。
在何振自己看來,這些被自己兒子殘害的人,都只不過是一些螻蟻,而他們何家則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何子固想做什麼事都是沒有問題的。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實力,或者實力不夠,就活該受人欺凌,像那些普通的凡人,更不應該有任何反抗或者怨言。
如果有哪些普通人或者小家族膽敢對他們何家的任何人有任何意見,都必須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現在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然被人殺了,哪怕他明知道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自己的兒子作惡在先,也絕對無法忍受,因為這簡直是在狠狠的抽他們何家的臉,是在抽他何振的臉!
有了這樣一個先例,照這樣下去,到時候豈不是每個被他們何家踩踏過的人都要依照這個榜樣,起來反抗他們何家?
這樣的情況,絕對不可以讓它發生!
所以他們何家需要找個人來開刀,殺雞儆猴,讓大家都看到,不管如何受到他們何家的欺壓,都不允許起來反抗,就算是廣靈宗的弟子,他也絕對不會放過。
……
古漠秘境入口附近,依然如故的一片霧氣濛濛。
在距離入口不遠的地方,數條人影垂首閉目,席地盤膝而坐。
這些人,或身穿道服,或身穿儒衫,或身穿某些家族服飾,每個人身上都隱隱散發著極武后期強者的玄力波動,而這數人的玄力波動,竟然也都近在伯仲之間。
他們正是一直守候在此的廣靈宗長老項雷、金家長老金無興、何家長老何世明、漉陽書院金筆書生、穎星宗長星道人、司空家長老司空珉等六位來自各大宗門和家族的強者。
這一個月來,他們一直寸步不離的在此處靜坐修煉,對於他們這些長年潛修的武修來說,一個月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實在只是彈指而過。
更何況,彼此守在此處,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為了避免某些與眾不同的舉動而引發猜疑。
或許是知道他們互相之間實力的差距都不大,而且也是為了共同的目的來到這裡,所以雖然各自都散發著玄力波動,但這幾個極武后期的強者在這一個月中還是表現得極為剋制和謹慎,都並沒有強行用自己的氣勢去試探或挑釁其他人。
突然,一直端坐不動的項雷睜開眼睛,抬眼看了看天,淡聲說道:“一月時間彈指而逝,各位道友,時候應該差不多了。”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也沒有動用玄力提高聲響,但就這麼一句話,眾人已然陸續睜開了雙眼。
“項長老說的沒錯,”金無興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道:“不知不覺中,一個月期限已至,進入古漠秘境的弟子們,也該回來了。”
金筆書生柳雙琴略一拂袖,站起身來,道:“每一次進入古漠秘境的弟子,總會因為各種意外隕落掉不少,不知道這一次,他們中能有幾個人安全回來。”
金無興聽了,眼角也是微微一個抽搐。
對於他們金家來說,雖然也勉強算得上一個大家族,但底蘊並不如其他這幾個宗門和家族深厚,任何一個弟子的意外隕落,都是他們難以承受的損失。
卻聽穎星宗的長星道人哈哈一笑,站了起來,道:“我們修武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所謂生死有命,無論是否隕落,都是其本人的機緣而已。不過柳書生的話,倒讓老夫有個有趣的想法,不如咱們就此賭一鋪以稍作消遣如何?”
司空珉微微一皺眉,道:“賭什麼?”
長星道人笑道:“就賭這一次從古漠秘境活著出來的人數,出來人數多的,即為獲勝一方。”
柳雙琴聽了,怒哼了一聲,道:“長星長老好興致,竟然拿晚輩的性命來當賭局?”說著背過身去,對他理也不理。
金無興則是底氣不足,知道自己家族的那些弟子們跟人家比起來,無論是實力還是配備都不如其他人,隕落的機率也是更大,所以只好裝作沒聽見,把眼睛看向其他地方。
何世明聽了,卻是嘻嘻一笑,道:“長星長老的賭局倒是頗有意思,其實這也是檢驗我們各家底蘊的機會,只是可能有些道友信心有限,不敢跟呢。”
說完,一雙小眼睛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