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部隊依然在源源不斷的向前衝,給這個密集的漩渦繼續增加密度。
神國的戰士似乎也知道六國聯盟的軍隊不會留神國一個活口!這三天的戰爭,沒有任何一句對話,只有廝殺……!半獸人身體粗壯,又有著厚實的重鎧甲護身。這樣程度地擁擠他們還勉強頂得住,但銅城裡衝出的單薄的鎧甲人類士兵,卻反而爆發出更強的單兵素質。尤其是身後城市裡的那群衣襟破爛的魔法師們,給他們加上了一層層的守護光環之後,爆發的戰力更加彪悍。缺口處的持續交戰著就像是絞肉機。
沒人知道六大帝國為什麼會史無前例的聯合在一起。發動這場神秘的聖戰。
一場不計生命死亡的詭異戰爭。
只剩下搏殺與怒吼的沉默戰爭!
宙斯抬首望著北方天空,冷冽的冰風吹打在他身上已然破碎不堪的鎧甲,屹立於狂風暴雪中,任風刃元素在裸露的面板上割出一道道血痕。身軀巍峨不動,戰場上週圍計程車兵已然沒有一個還能站著。
冷冽的風聲裡透著無情的寒意,便夾雜著這樣喀喇喀喇的刮骨聲響,散向遠方,帶著原始的血腥,與白色的雪花相映別有一番慘烈。“還有一個活著的麼……還有麼……”沙啞的喃喃之聲,在這風雪裡飄蕩,似與那戰馬的哀嘶融合在一起,隱隱有些分辨不清了。“若有活著的,則衝出去,衝出去……!告訴神子。神國一百二十萬三千七百五十六位子民!在流血!在被屠殺!”那聲音仿若癲狂,幾乎是歇斯底里一樣,咆哮迴旋九天之中。前方,此刻有無數穿著鱗甲戰衣的身影,默默的站在那裡,遠遠一看,那些蛇族最精銳的戰士中間站著一位美豔萬分的女子,環繞這絕代豔媚的女子四周,密密麻麻一片獸族戰士,森嚴冷冽的方陣佇列,卻有狂熱浮現,似那絕代豔媚的女子一句話,他們就可以為之付出一切。雪,更大了。
那絕代豔媚的女子,卻靜靜地凝望著宙斯。
宙斯卻沒有看她一眼。天下間能對自己的騎步協調戰法戰術,做出如此精密算計,應對策略。只有一個人!一個曾經自己深愛的女人……!
“你是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
那絕代豔媚的女子內心低聲,帶著悽美的苦澀,蘊含了不解,明知道是死,還不惜數萬裡從巨人國伯羅奔尼撒大草原!放棄西方大陸勢力最雄厚的美締斯帝國西部元帥之職。
“殺!”那絕代豔媚的女子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吐出了這個彷彿令她最痛苦的字。
魔獸帝國的魔法師團開始吟唱。那天空上不再有雪飄落,所有的雪花凝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雪色巨箭,此箭剛一形成,就立刻發出呼嘯狂暴風聲,聲音劈里啪啦入耳,讓全部聽到之人,立刻心神一震,似要被這聲音撕裂一樣。
冰風系高階魔法。“冰裂穿刺”。歷來是魔法師團用來狙殺敵人主將的戰爭魔法……!
其速之快,無法想象。只是魔法吟唱一斷。這隻冰箭就穿透了宙斯的胸膛。陣陣觸目驚心的鮮血,從那宙斯身上泌出,很快就瀰漫其全身。
宙斯猛的全身一震,再無法阻止身軀的的站立,身子往後緩緩地倒下。只是他睜著雙眼,口中依舊喃喃。“葉雲……為兄遇見你不悔!當日你為我冒險殺出十里長街。今……今日……!宙斯當為你流盡最後一滴血!紫……葉雲……為兄已盡力……”他話語中,拿著雷錘魔法器的右手,於剎那詭異的化作雷電之光消失了。身軀轟然倒下。
華夏帝國。太廟。龍殿。
李牧臉色鐵青地盯著白龍使敖青。這個如今對皇權掣肘最大的龍殿龍使。
龍殿之所以被稱為太廟龍殿,自然有其令皇帝為之忌彈的力量。敖青不是一個典型龍族。他在戰場上經常顯得不夠勇敢,更沒有置諸死地而後生把龍族聲譽驕傲看得比性命還重的龍族,但他的的確確是龍祖敖廣的兒子。兒子不但不為父親報仇,反而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權利,阻止任何修士或者帝國可以動用的力量去報仇。
這在李牧看來不解。非常不解!但他不能不尊重龍殿的意志。沒有他們,皇帝就不能能啟動九龍玉璽,就不能統御那些高高在上宗門修士。
身為帝王。一直能很好的掩飾自己的內心。可是面對倨傲的白龍使敖青,李牧內心充滿了要將其折磨致死的暴戾。
白龍使敖青雙手揹負,目光輕蔑地看著這位陰謀篡位的人族皇帝。嘴角微微蹺起。
“這些愚蠢的問題,我不想再聽。皇帝陛下的追問敖青也不會回答,因為龍殿的事!你沒資格!”
就好比被人扇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