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又不知如何是好。雖然她是蜀山劍派大弟子,但是卻從未處理過日常事物。蜀山劍派弟子眾多,葉莎終歸是,一些繁瑣之事,還輪不到她。她乃清音閣的大弟子,自少便受師門溺愛,拜於商寒為師傅之後,不但在蜀山地位尊崇,在修真界亦是處處受到逢迎吹捧,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而。清風對她強硬態度,亦引起她心中強烈好奇。
清風忽然昏倒在眼前,葉莎心中不由有些慌亂,卻不知道如何辦法。心中亂成一團,一旁呆呆亂想了半天。此刻山上寒風颳的更加猛烈,只怕還有場暴風雪。雖然是修道中人,但如若不加運功抵禦,這天地自然寒氣,始終會滲入體內,時間一久,終究是對身體有傷害。
呆想了片刻,葉莎望了望地上的陌生男子,入目之處,淡淡雪夜光色中,那隻空蕩蕩斷臂之下,滲透著幹了斑斑血跡。昏迷中清風顯得幾分迷芒而蒼白。臉上陣陣痛苦抽搐,神色之間卻甚有威嚴和堅定。孤高超逸的身軀,便若一個無底的深潭,使她看不透,也摸不到底。葉莎看得心中忽然一陣迷亂和憐憫。
過了良久良久,長嘆了一口氣,葉莎心中不自覺的辯解道;他忽然昏倒,可能是身上舊傷未愈,我先前動手扯動了他的傷處,倘若他是同道中人,這般身手,定然也是門派中頗有地位,我若是不救,兼之,又是自己才讓他舊傷復發,任他在這那荒山之中,野獸覓食……那兇手終歸是自己。她又不想想之前清風身上的散發的兇悍魔氣,她還肯定他是魔門妖人。這會兒卻又替他著想起來,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若是肯定一件事物,縱是自己心中清楚了,卻還定然處處想著法子,編出一個個的理由,從欺騙自己開始。
猶豫了片刻,葉莎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顯然心內正在天人交戰。緩緩抱起雪地中昏迷的清風。還是第一次這麼接近一個男子,葉莎這時心中呼吸猛烈跳動,雙頰愈加###。那男子的奇異氣息,撲面而來,幾乎使葉莎真元一鬆。這百多斤中的身軀,若是不運轉真元,葉莎也抱他不動。雪夜中昏迷的清風,神色愈見溫文爾雅,和讓人心起憐憫的蒼白。
葉莎粉臉燒得通紅,心怦怦跳心道;我這是救他,應當不計男女這些溝痕,我這是救人,就是師見了,不會責怪。說出這幾句話時,心中稍定,深呼吸一口氣,葉莎轉身往山腰處,曾經自己來這玩耍時,發現的一個山洞走去。
一路上葉莎忍不住低頭,又看了看懷抱中的清風。這個陌生男子,雖然長得並不十分俊逸,但那雙劍眉倒也頗具幾分威嚴的男子漢氣概。只是五官之中的鼻樑,長的稍微柔弱了些,這樣的相貌倒也奇異。
邊走邊想,忽然回過神來,葉莎臉上又泛起一陣紅暈,心中驚道;我這想的是什麼呀!我只是救他,只要把他放到沒有野獸的洞穴,我要回去了……要不然師傅終究會責怪。
安慰了自己幾句。這座翠雪峰上一草一木她均熟悉無比。葉莎很快找到了一個洞口。那洞口僅兩人並排大小,但裡面卻是極為寬大,如今洞口爬滿了藤類植物,又覆蓋上了厚厚的一層雪,若不是葉莎曾經來過,縱然是有心尋找,也絕難發現,那麼一個洞口。
抱著清風進了去。洞裡在這大雪寒風的夜裡,透著幾分暖意,空氣竟無半分渾濁,反而極為流通,只怕這洞裡另還有出口處。葉莎嬌。喘了幾聲,把清風放在石床上,抱著這麼重的一個人,尋找遮身洞口半夜,終究還是吃力了些。石洞竟然有十幾丈的空曠之地。
停下來後,葉莎神色之間更見幾分疲累,絕美的臉上,在這雪夜裡,還掛著一絲汗珠。尋找這一個洞口,竟然比練一天劍還更加疲累。洞裡光線奇差,又是深夜,幾乎黑不見影,葉莎卻絲毫不受影響,在劍池修煉,幾乎都是在黑暗之中渡過,起先的害怕,如今早已換成黑暗中最敏銳的感覺了。
深深呼吸了口氣,檢查清風的傷勢,半響,葉莎臉色大變,清風體內一道玄門正宗之氣,正苦苦的壓制和消化吸收一股奇異的魔氣。但魔元之氣,卻出乎意料的強悍,反而逐漸侵蝕和滲透,那道玄門正宗柔和之氣。正慢慢干擾著它的真氣執行方式。
葉莎臉色大變,魔氣的可怕正道中人無不知曉,當下立刻就明白了清風身上出現魔氣的緣故了。心中不敢耽誤,一旦魔氣轉化成功清風的元嬰,那佔據深處道佛真氣,就失去了根本,不消半刻,立即會被魔元之氣吞噬,完全成為魔嬰。那時清風神智頓失,如行屍走獸般,沒有任何心智,只懂的嗜血好殺的實力強悍的魔獸。
以真元療傷卻是十分兇險,怕神秘男者分了心神,當這緊急關頭,要是內息走入岔道,輕則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