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法將大還丹置於木魚之中,必然有其深意。而今要取丹藥卻必須劈開木魚。而慧法言語誠懇絲毫不見做作,葉雲心中暗暗感動,當下感激道:“多謝大師教誨,弟子救人萬分火急,必須儘快趕回去。今日之過,弟子他日必來領罪。”
慧法雙目炯炯,瞪視著葉雲問道:“老納想請教施主,因何修道?”
葉雲徒然一震,心中還以為慧法問的必然是自己身兼三大門派的絕技有關,未料對方問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心中頓時疑惑不已,當下反問道:“大師為何有此一問!”
慧法徐徐道:“施主眼中黑氣盤而不散,內聚成魄,一身戾氣太重。”
葉雲身軀一顫,打從心底湧起一種無法解釋的赤。裸裸的感覺,似乎在慧法的一雙神目之下,一切隱藏在心底的心事,盡落入其雙目之中的感覺。猛呼吸一口氣恭恭敬敬道:“降妖伏魔,快意恩仇而修道。”
慧法也料不到葉雲會如此坦然,一時之間一怔,宣了聲佛號道:“恩怨情仇!施主如一念頓悟,免去殺孽,才是修道之人之本。”
葉雲怔了怔心道:難道老和尚知道自己報復蜀山劍派。一轉念間,葉雲搖了搖頭心道:怎麼可能?這和尚話裡又是什麼意思。葉雲閉上眼睛,將腦海中思路,默默存想了一遍,他生怕回答不是,人家出言反悔,將他留下。這種事情不是沒有過!況且這菩陀山上關著不少邪道魔頭。若是慧法把他定為魔門邪道中人……?數念閃過,葉雲額頭汗水已涔涔而下。面對這佛門高僧,葉雲卻無法謊言欺騙。心底嘆了口氣,突然睜開眼來昂然道:“弟子本心行道,倘若別人想要殺我,我也不能甘心就戮,到了不得已的時候,自然也是以殺止殺”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殺氣十足。在佛門說這話,葉雲可謂是膽大之極,別人說話總是小心謹慎。但是面對蜀山劍派之仇,他不能不報。若是清風無事就好!倘若清風師兄被他們所殺。就算是殺上蜀山劍派,葉雲也無懼怕。然而他卻不知他身為華夏國大元帥時,對壘殺場,殺人無數。兼之碧血龍魂是以萬數鮮血開啟封印。與他融為一體,又兼之他以武入道,修成紫陽真氣。故身上所流露的殺氣,已經令佛門中人驚懼。若非他身上一些特殊原因,此生他也休想走出大雷音寺。
慧法一震,低聲唸了唸佛號。似有一肚子要勸說的話,面對葉雲坦誠的目光卻無從說起。
葉雲道:“前輩若是沒有什麼吩咐,弟子這就下山去了!”
說完,葉雲頭也不回就往外走去。
慧法卻寶象莊嚴,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沉默不語也沒有再阻止葉雲,任他離去。
此刻的夜氣來的更加冰冷。羅漢堂內香爐裡檀香,瀰漫在燃起一絲燈火的佛堂。搖擺不定的燈火下,緩緩走出一個高大身軀的和尚。其目慈祥,又精光內斂。緩緩走來,落步無聲,一身修為可怕到了極點。
身材魁梧高大的和尚緩緩踏出羅漢堂,凝望著葉雲的遠去的的那道佛門之外的世界。一陣沉默,許久許久,突然道:“他究竟是不是白雲祖師的弟子?” 想象當年白雲祖師當年仗劍江湖,無敵於天下的傳說,兩人皆忍不住動容。
慧法身軀一顫,緩緩抬起頭來道“金剛般若掌,自法海祖師圓寂之後,就已經失傳。即使是白雲祖師,也無從習會。況且此子身具蜀山萬劍真決,崑崙御劍術,其身份實在撲朔迷離。到是剛剛他回話的性格,和白雲祖師年輕時候有點像。”
身材魁梧高大的和尚皺眉道:“金剛般若掌須得本門無相禪功才可使得。此子修煉的卻並非佛門功法,然所使金剛般若掌威力之大,委實有些不可思議?”
慧法苦澀笑了笑道:“誰說不是呢!大師兄對他有什麼看法。”
身材魁梧高大的和尚思考道:“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能施展三門不同的功法,但可以肯定一點此子絕非魔門邪道中人。”
慧法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目露驚駭光芒道:“雷峰佛塔!他究竟是怎麼能收伏的。”想到雷峰佛塔那一剎那間撞擊過來的巨力,慧法就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精修禪法自然比誰都能感受到雷峰佛塔恐怖的毀滅力量。連他最強的護身法術,都不過是隻阻擋幾秒鐘,可見其威力。
聽到這裡,身材魁梧高大的和尚亦忍不住心頭大跳道:“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此子似乎年紀不大,然而精神念力修為恐怕到了‘以念入識’的無上境界。尤其是他體內的氣機生意,能量狀態已經超越了人類體內的限制。也許你想象不到,我絲毫感應不到此子體內元神的存在。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