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航一呆,隨後便是一喜,樂呵呵地應了聲知道了,轉身去收他的戰利品。
這一幕接著一幕的變故,將眾人震得外焦裡嫩,久久不能回神。司徒長天從震驚中醒過神來,立即暴跳如雷:“我的瑾兒!該死的羅辰,來人,給我追!所有與羅辰有關的人,全部殺無赦……啊,我這是怎麼了?”
他說著說著,忽然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丹田,不敢置信地望向旁人。但下一瞬,他的幾個兒子和隨從,也都全部捂住丹田,痛苦地哀嚎起來。
司徒長天登時大驚,急忙內視,卻驚得差點暈厥過去——他的丹田裡竟然出現了許多黑漆漆的毒素!那些毒如毒舌一般,在他的丹田中游動,直直地往他的經脈中鑽。他寂寞那個調整真力,卻發現渾身經脈錯亂,壓根不能凝神!
“這是……誰幹的?誰給我下了毒?”司徒長天臉色慘白,心沉得如被灌了冰一般。
丹田對修者何其重要,但此時,他的丹田之中,竟然被人下了毒,而他一點都沒發覺!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司徒長天整個人都亂了,慌忙四顧。卻發現,他周圍的人的狀況比他還慘。他如今是星辰五層境界,還能稍微抵擋一下,而他的幾個兒子,實力要遠弱他許多,此時已經面如菜色,痛不欲生!
忽然,他的目光撇到旁邊一人,所有人都在痛苦掙扎,獨他一人完好無損!他的心猛地一沉,冷聲問道:“陽兒,你為何無事?”
司徒陽好似在發呆,被他的聲音驚醒,抬起頭淡淡地看著他。過了半響,才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問道:“我應該沒笨到連自己都害吧?”
“司徒陽,是你?”旁邊的幾位司徒府子氏頓時氣得大罵起來:“你這個混賬,你連自己親人都害,你不得好死!”
司徒長天顯然也愣了一下,而後狠狠地笑起來,陰沉地講道:“只怪我當初不夠狠,沒殺了你這孽種!”
司徒陽被“孽種”兩字刺激到,抬掌唰地一下劈過去,將司徒長天劈得飛起來,重重地摔到地上。
司徒陽上前一步,一腳踏在司徒長天的胸口,咬牙切齒地講道:“我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是孽種,我娘沒有背叛你!但是你卻對不起她,你還記得她是怎麼死的嗎?是你們,是你們這群混蛋,活活地逼死了她!”
他說著,站起來將他們冷冷掃視了一遍,突然笑起來,道:“從小大大,我跟我母親受盡欺凌。這麼多年,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殺了你們報仇!我忍辱偷生這麼多年,今日終於給我尋到了機會!司徒長天,帶著你的兒子們去死吧!”
“你這個逆子,弒父殺兄,你會遭天打雷劈!”司徒長天雙目欲裂,一邊說一邊暗中催動真力,想要還擊。而旁邊那些司徒陽的弟兄們,也全都暗中蓄力,想要反擊。
司徒陽將他們的反應都看在眼裡,不屑地講道:“我從十年之前就在你們的食物中下毒,今日只不過使用藥引催動了而已。你覺得,你們還能活得了嗎?”
“什麼?”司徒長天的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這個三子。“十年……十年……哈哈哈哈,你竟然早就下了殺心!好,好的很!你七弟是不是也是你害的?狼子野心,等著吧,天道自會收你!”
“可惜你們知道的太晚了,好了,安心上路吧!”司徒陽冷冷地看著趴在地上跟狗一樣的父親,鬱積了那麼多年的怨氣,終於得意發散出來,無比地痛快!
大仇得報,他忽然又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空虛,眼眶一熱,有種想要嚎啕大哭的衝動。而地上,司徒長天幾人慢慢被丹田中的毒素浸染,渾身抽搐不止。這是一種能讓他們失去反抗麻痺神經的劇毒,一旦爆發,神仙難救!
他們死死地睜著眼,七孔流血,死不瞑目。司徒陽看了他們一眼,催出一道真力之火,唰地一下就將他們的屍體連同神魂都給燒得一乾二淨。
遠處的修者看到這一幕,震驚的同時卻又默契地轉過頭。司徒陽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做出弒父之舉,定然已經謀劃好一切。如今司徒家就剩下他一人,他們可不敢跟一個有強大實力的瘋子作對!
景航默默地收回視線,將自家兄弟都著急起來,一起幫忙數彩頭。剛才那一丈,他們著實狠賺了一筆。光是那極品丹藥,就有一大乾坤袋,更不用說別的什麼小道寶。
“景兄,老大就這樣去了中心城,那我們怎麼辦?”
景航白了說話的人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講道:“怎麼這麼笨,我們當然是收拾戰果,然後去跟他匯合了!你們先去統計一下支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