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說出口,慕容遠卻冷笑道:「你以為我想救你嗎?還不是因為我二哥。真不知大家都喜歡你什麼,又笨又呆的不說,還專門去魅惑別人,有個二哥就夠了,還跟三哥也拉拉扯扯個不清。」
「難道說你喜歡……」
後面的話小飛沒說出口,不過福至心靈,他全都明白過來了。
難怪慕容遠從一開始就對付他,威脅他,恐嚇他,原來都是出於嫉妒。
只有嫉妒才會讓一個人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吧。
「你總算明白了?還不快把兵符給我去救人?」
「哦。」
小飛從懷裡掏出兵符,見慕容遠伸手要接,忙縮回手,道:「你不能拿,這上面被塗了蛇毒,劇毒無比。」
「蛇毒?」
慕容遠看看小飛,眼神明顯的不信。
「是啊,剛才還把毅王毒倒了呢,我怕別人碰了也會中毒,就收了起來,我跟你一起去救人。」
「不行!」
他去救人,可不想帶個小累贅,二哥已拿了假兵符去跟慕容寧交涉,他為了以防萬一,這才來尋真的,若帶了這小呆瓜一起去,他若有什麼三長兩短,二哥絕饒不了自己。
「二哥絕不會讓我帶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不,你要嘛帶我一起去,要嘛馬上離開,兵符這麼重要,我才不放心讓你拿。」
「小白痴,我是為你好,你願跟就跟著,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早就領教過小飛的固執,慕容遠索性不再多言,自顧轉身出去,小飛連忙跟上,守在他身後的兩名護衛急道:「公子,萬萬不可!」
兩名護衛哪裡能管得住小飛,眼見他隨慕容遠跑出去,便只好緊隨其後,一起來到摘星樓外。
樓外圍了不少馬匹,是蘇月塵一行騎來的,小飛接過慕容遠遞過來的馬韁,縱身躍上,慕容遠見狀一愣,嘆道:「二哥擔心你有事,已教你功夫了,他對你還真是沒得說。」
功夫?靜哪裡有空閒教他功夫?
小飛看看這匹比自己個頭還高的馬,不由一愣,隨即嘆了口氣。
原來不管他願不願意,記憶還是在一點點地復甦,不過還是樂觀點想好了,至少他不需要努力,就會騎馬用劍了不是嗎?
慕容遠縱身上馬,一撥馬韁奔了出去,他放馬疾奔,小飛倒能跟上,那兩名護衛卻很快就被他們甩開了,沒了蹤影。
小飛奔到慕容遠身旁和他並行,問道:「喂,大公子為什麼一定要反?」
他一直搞不懂,誠王既然已被軟禁,慕容寧為何還要謀反,他不過是一名武官,但憑一塊兵符怎麼可能舉事謀篡?
「哼,不反,他就能逃得了嗎?何況就算他不反,我二哥也會逼他反的,然後趁機將叛軍盡數狙殺,不留後患。小飛,慕容寧和如妃幾次害你,二哥怎麼會放過他們?更何況和誠王勾結作亂,那是誅連九族的大罪,若狙殺叛兵,大義滅親,慕容府上下便算是戴罪立功,置身事外,不授人以話柄,二哥這是一石二鳥啊。」
「你這是以己度人,靜是正人君子,才不會像你這樣耍陰險心思。」
慕容遠一陣冷笑,「看來你還不瞭解我二哥,他七歲便成了皇上的暗衛,若真如表面上那麼溫文純良,又怎麼可能活到今天?他一向都很聰明,這輩子唯一做的蠢事就是看上了你。」
小飛哼了一聲,怎麼說慕容遠對自己也有救命之恩,這種口舌之爭就沒必要跟他計較了。
臥龍峰山如其名,夜色中遠遠望去,一派巍峨盤曲,陡壁峭崖連綿不絕,仿似一條蟠龍俯臥山頭,山峰周圍火光漫布,廝殺聲隨夜風隱約傳來,空中蔓延著濃濃的血腥氣,小飛仰頭向山上望去,只覺這景色很熟悉。
慕容遠告訴他,臥龍峰是誠王以前暗中招兵買馬之處,山的後背是趙家莊,村裡的男丁都被誠王手下強行徵繳,成了他駐紮在這裡的兵馬。
原來趙大叔口裡的王爺說的是誠王,難怪年關時他急著抓壯丁,可能那個時候他就有了起事之心。
再向前走,血腥焦糊的氣味更加濃烈,路邊遺落了不少斷槍殘劍,看來這裡曾有過一場激烈的廝殺。
山腳下圍著很多官兵,見到他們,立刻搭箭在弦,將他們攔住,幸好為首的將領認識慕容遠,聽說他要上山,便勸阻道:「四公子,慕容寧等人雖被困在山上,不過他捉了人威脅,所以靜公子才命令我們暫時守駐在這裡,只帶了隨從上去跟他們交涉,只怕敗兵會困獸猶鬥,你們這樣冒然上去會很